夭夭愣住,眨巴眨巴了两下眼睛,半会才出声“你……是谁?”
白衣的身子一僵,放下手里的碗,转身继续笑着道:“我看你,当真是病糊涂了,我连我也不识得了吗?”
“咦?”她继续盯着他看,如玉的脸印在眼底,感觉明明是陌生的,心底却冲出一个声音,仿佛低念着,这应该是熟人的。半晌,才恍然大悟般,唤出口“师傅!”
“总算是记得了吗?看来你病得还不是太严重!”他重新端起药,坐在床沿,递了过去。
“我病了吗?”她歪着头问。
“那以为,为何会躺在这里?”
夭夭又疑惑了,是呀!她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垂下头,奋力想,还是想不起来!决定放弃,抬手去接他递过来的碗,这才觉全身酸疼,看来自己真是病了。
“师傅,这是给我喝的吗?”她盯着手里的碗,里面满满全是酱色的液体,很像是糖水。正好她也饿了,咕噜灌上一大口。
紧接着,噗……
全吐了出来,入口的,是苦得她小脸紧皱成一团的药汁,嘟嘴泪眼汪汪“呜呜,师傅你骗人,这明明是药,每次都骗我说是糖水!”
“这原本就是药,我何时骗过你?”他道。
“咦!”夭夭一愣,没有吗?仔细一回想,他刚刚确实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赶紧喝完,病才会好!明日还得练功呢!”他缓声交待,伸手探上她的脉,看了半晌,似是松了口气,转身出了房门。
留下床上的人,独自一人,抱着药碗发愣。
师傅没有骗她,那是谁每次喝药都骗她说是糖水来着?
是谁?
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