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夭夭……”老狐眼情一眯，一双单凤眼儿又开始，不纯洁不善良起来。“你当真不伸出来？”

    “……伸”弱弱滴小爪伸了出去，呜呜呜，二哥果然是坏人，刚刚那个温柔的二哥一定是她的幻觉，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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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满目的桃林，熟悉得像是能说出每一朵桃花应开的位置。

    一红一白两个身影，席地而坐。

    红衣的是名女子，看不清样貌。却仍能感觉她身上传出的那淡陌如冰般的生冷。白衣男子，坐在她的身边，同样看不表相貌，只是那温柔似水般的眼神，牢牢的停留在女子的身上。

    他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壶。却不见给自己斟酒，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倒入女子的杯中。

    清朗的声音，轻如流水，说不出的好听。

    “那件事，你当真已经决定了吗？”

    女子神情一沉，回过头去：“难道你也要来说情吗？”

    “我并不是想改变什么？”他轻声道：“只是……你们必竟是一母同胞，即使他有错，但有必要罚得这么决绝吗？”

    “就因这样，我才不得不如此！”女子放下酒杯，轻皱其眉：“我族是天地之灵，守护此世间是我族的职责，如若连我们都犯错，那这世间的秩序又有何人来遵守？”

    “但你散尽他的神格，剔尽仙骨，还压于荒芜之境。这也……”男子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他必竟是因为你才……”

    “正因如此，我才不得不罚。”女子突然厉声道：“他一向知晓自己的身份，身为神身便不能拥有什么私心，有了便失了这个资格。无论什么理由，纵使是因为我，也不能做为他失则的借口。”

    “我只是怕你日后后悔。”他摸了摸杯沿道。

    闻言女子，只是轻轻一笑道：“我所为只是为了天下苍生，为这世间的平衡，何来后悔之说？”

    “……”男子没有回话，只是看着她决绝的神情，默默的低下头，终于给自己倒上了杯酒，仰头一口喝下，顿时辛辣之味溢满口腔，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女子轻笑一声，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取笑道：“你到也奇怪，明明自己是滴酒不沾的，却每每喜欢酿这桃花酿，便宜我不说，偏偏硬是学不会喝，生生把自己逼成这般模样。”

    他也不气，只是淡淡的道：“其实有人酿酒并不是为了喝，只是因为喜欢看别人喝；学不会喝酒，也不表示，就该不沾酒。或许只是想要自己变得那般模样。”

    女子侧着头，却想不透他话中的含意，轻笑一声道：“你到是越来越怪了。”许是酒意上涌，她靠在桃树上轻轻的闭上眼。

    男子独自一人自饮着，每一杯酒都浓烈到似要把胃都烧起来，他却仍是一杯接一杯的倒着。

    直到旁边之人，便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他才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她熟睡的侧脸，眼神渐渐深沉似海，半会似是呢喃的语调轻轻溢出：“如若有朝一日，我因你而犯禁，你也会像这日这般，将我神格尽散，仙骨尽毁。乃至……魂飞魄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