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眸中泛起一层薄雾,“娘娘,您待青瑶是何等的好,青瑶经常受您的馈赠,家中老母亲的病,也是娘娘您赏的银两看病,就奴婢的一年俸禄怕也治不好的,奴婢以前在洗衣服做工时,是何等的辛苦,日日冷水浸手,冬日红肿痛痒,双手布满了裂口,每日洗不完规定的衣物,挨打处罚是常有的事,那有现在这般幸福,奴婢能伺候您是奴婢的福分,您对奴婢好,奴婢定会用万分真心伺候娘娘。”
香淑妃看着欲滴泪珠的青瑶微笑道:“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怎又要哭起来,本宫做的那些也只是举手之劳,你何必放在心上,本今日恼火中,你这样让本宫的心情也忧愁了起来,本宫最见不得别人哭,你知道本宫是心软之人,在本宫眼里人人都有尊严可言,就是街上的乞丐也有他的尊严。”
青瑶忙用手将眼角欲溢出的泪珠拭去,慌忙道:“对不起,对不起,娘娘,青瑶不是有意的,想起以前的辛酸,又看现在这般境遇,青瑶是感动的流泪。”
“青瑶,你去点上一些檀香,本宫想静静,刚在泽福宫,皇后与冰兰贵妃的一番话着实让本宫脑仁疼痛,心里憋屈的很。”香淑起身走至床榻前,踢去脚上的软布缎面绣鞋,斜斜靠着床栏依靠着。
檀香的香味旖旎的盘旋在玉香宫中,缭绕的烟气也随着窗口吹进的细风,缭绕的飘散着,粉红色的帷帐,粉红色的锦被,粉红色的软枕,床上布置,今日的着装一具都是淡淡的粉红色的,香淑自小喜欢淡淡的粉红色,在她眼里,淡粉色不张扬、不妖娆、不艳俗、清清淡淡的一股脱俗的色泽,而今日,却被冰兰贵妃说成是后宫妾室的色泽,香淑眼眸环绕着周围一切淡淡粉红色的东西,眉心一蹙,微启丹唇道:“青瑶,你说这粉红色在皇后和冰兰眼中就那么难看吗?”
青瑶看着不悦的香淑宽慰道:“娘娘,这浅浅的粉色,清雅脱俗,您何必听她们说的,都是一帮妒妇,她们嫉妒您的盛宠,嫉妒您的美貌,现无非就是嘴上占点便宜,来宣泄心中的不满罢了,若她们有能耐大可去皇上身边要恩宠去,何故在您面前说些沾酸吃醋的妒话。所以说娘娘,您不必放心上。”
“由她们去,本宫这会是想通了,她们无非就是想让本宫心里不舒服,本宫何必进了瓠里,想想前几日,本宫现在释然了。活一天,过好每一天,即使皇上以后不爱本宫了,本宫也要好好的活着,刚才皇后的一句话点醒了本宫。不为什么,就为自己,为将来的孩子。”香淑揉着太阳穴沉静道。
青瑶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道:“娘娘,您这样想就对了。”
“青瑶,你去请李太医过来。”香淑若有所思的说道。
“是,娘娘。”青瑶飞快的退出门。
青瑶在甬道碰上了冰兰贵妃的侍女淑清,淑清尖着嗓子问道:“青瑶姐姐,你走这么飞快做什么?不怕碰到人么?”
青瑶无视淑清的问话,径直向前走去,淑清见青瑶不搭理自己,便转身扯住青瑶的后衣领道:“我和你说话,你耳聋了啊!”
被扯的背过身的青瑶不想与她纠缠,便道:“淑清妹妹,我有事要办,就不和你在这闲扯了。”
一句闲扯,惹得淑清更为恼怒,“青瑶,叫你声姐姐是高抬你了,我既在贵妃身旁当差,自然也比你高,你居然说和我说话是闲扯!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难不成和你家主子一样,也目中没有冰兰贵妃!”
“淑清妹妹,我家娘娘宽厚善良,对人一向都很和蔼,不会目中无什么人的,方才是我走的急,说话急,不是有心惹妹妹生气,你就当我有口无心,词不达意说错了话,不要计较。”说完青瑶转身急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