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勇一听,说道:“你怎知是孩子的爹扔的,不是娘扔的。”
彩莲嘴一瘪,说道:“当娘的和当爹的不一样,当娘的再苦也不会苦孩子,况且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就是再穷,当娘的就是讨饭吃,也会带着自己的孩子,当爹的可就不同了,俗话说宁要讨饭的娘,也不要当官的爹。”
志勇手一摆,摇了摇头说道:“行了,行了,说的我们男人每一个好东西似的!”
彩莲笑着起身过去从身后搂着志勇说道:“我不是说你,你是好男人,我说的是旁人,你也这么多心,哎!咱们没有孩子,不如就让这个孩子在咱家住下吧!我看着长的这么俊秀,也蛮喜欢的,你看他睫毛多长,密密的像个刷子。”
“瞧你每次说话都能一棒子打死一大片。”志勇转头看着彩莲又道:“你喜欢,就留下,听你的。”
小天瑞在养父养母的疼爱下,也健硕的长大,聪明的他是这个乡唯一一个考上官位的,虽说是个小官位,却也是全乡的骄傲。
曾经的痛苦往事,天瑞一件件都没有忘记,而是深深的镌刻在心上,牢牢的印记在脑海,不过好在他的养父母都是善良的农民,一年面朝黄土背朝天,对天瑞如对自己孩子一般爱护。
天瑞很感激养父母将他养大,他也十分尊敬养父母,年年逢年过节都会回去看望他们。
虽说天瑞是乡里的骄傲,年轻人的榜样,可乡里家家户户都知道他是被遗弃的孩子,每当他听到邻居训斥自己的孩子,“你长的猪脑子啊!这都记不住,你看看人家天瑞,你咋比一个爹娘都不要的孩子还笨,你真是气死我了!”
天瑞听到这些话,心里也翻腾着,难受,自打到清水县任职后,他只有逢年过节回家看看养父母,平时是不回乡里,或着多时想念养父母,便叫人接来在府上住上些时日。
人老了便很恋自己的旧地方,养父母在天瑞府上,凡事不用自己动手,街道逛上几遍也就没了意思,老两口劳累一辈子的农民是如何也适应不了被人伺候着,感到憋闷。每一次在天瑞的府上住几天,便絮叨着要回乡里,在乡里还能到处串串门,聊聊天,没事地里跑跑,家里喂喂鸡,院子种种菜,倒也是舒坦。
只有天瑞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种仇恨的心油然而生,海晏的那张脸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脑海里,母亲死时的场景也在记忆中永远抹不去,纵然海晏老了,鬓角斑白了,可他仍能认出。想着曾经自己的遭遇他更加气愤,那乞丐的一脚差点要了他的命,却也给他带来了男人最大的耻辱,年少朦胧期,该是男孩子宠宠欲动和膨胀期的自己,却没有一丝反应,他怎能不知,如今二十几的自己也该到娶妻生子的年岁,他却对任何女子没有一丝喜爱的感情,媒人说媒,他也拒绝,是他内心的恐惧,他知道自己的缺陷,然而在一次次仇恨的回忆中,他报复的心越来越强,他有了报复的计划。
天瑞想到海晏也不会知道自己就是他的亲生儿子,想当年,海晏实在是动不了手,将小天瑞带到山下便扔到雪地里,扬长而去了。
后来苏醒的小天瑞极度恐惧的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行走着,明亮的月光和雪色的映照下夜晚不是那么黑,他迷茫的走着,终于走到有人住的地方,饥饿恐惧寒冷终让他体力不支倒在了一户人家门口,也许是上天的垂怜,小天瑞正好昏迷在一家没有孩子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