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郁着,整个宫中的上空是灰蒙蒙的一片,这天气让人心情也感到压抑,外头的风呼啸着,窗户纸呼呼响着,林玉在屋里抱着暖炉,不停的打着喷嚏,鼻腔一阵阵的发痒,清涕管不住的向下流着,林玉用手帕不停的拭擦鼻子,小小的鼻头也被她擦的泛了红。
云月看着林玉那难受劲,说道:“林姑娘,要不请太医给您瞧瞧。”
林玉脑袋摇着挥手道:“宫里的太医开的都是中药,苦滋滋的,实在难以下咽,闻到那股草药味,别提有多难受,我这毛病过了这个冬季就好了。”
云月给林玉递过一盏热茶,说道:“这冬季漫漫长的,好几个月,总不能一直这样难受着。”
林玉接过茶盏,吸了吸鼻子,轻抿一口茶水,说道:“冬季也不是天天这样,一月也就那么几天,过了最难受的劲就好多了,以前家里开的西药,我都懒得吃,也记不住,结果就耗成慢性的,不好治愈,不过倒也不碍事。”
云月转身走到窗子边,问道:“林姑娘,你这屋子好几日都没有通风了,要不打开窗子稍稍通通风好些。”
“不用了,外面的冷风灌进来,我是怕冷的。”林玉转头看向云月说道。
云月看了看林玉又道:“你这屋子好几日不让开,屋里空气不流畅,也不好,林姑娘,你先上床上躺着,我小开个缝,流通流通一会空气。”
林玉放下手中的手炉,钻进厚厚的被子里,她盯着屋顶的梁柱看着,古时的房屋建筑多已木头为主,房高而深,窗口都是厚厚的纸糊着得,还是不如现代的砖墙玻璃严实,抗寒抗冻的,这里没有现代的暖气和空调,只有暖炉,地龙,手炉,脚炉,放在屋中,用以抗寒冻。穿的衣服也是厚厚的棉服,里面都是上好的棉花,外面可披个大氅或者裹个貂皮,棉服是厚重了些,倒是貂皮是真真的好东西。
元墨几日未见林玉,也不知她在宫里忙活着什么,也不过来陪她说说话,正好今日,得了闲空,便坐在撵轿到了林玉的住处,云月看到门外刚停下的明黄撵轿,回头对林玉说道:“林姑娘,皇上来了。”
这时听见院中毅翔的声音,“皇上圣安。”
林玉忙爬起了,穿上鞋子,下了地。正好元墨进门,看到床上的被子还散摊着,只听元墨问道:“林姑娘这几日忙什么,也不看看朕。”
林玉赶忙俯身道:“也没忙什么,天寒地冻的不想出门。”
“你这是刚睡起?”
云月端过一盏热茶,弯身递到元墨面前,“皇上,请用茶。”
元墨接过茶盏,啜了一口茶水,眉头一皱,侧首向地上吐了去,“这什么时候的茶叶了?”
云月见状,紧张的不得了,生怕皇上不悦会责罚她。
林玉看了看元墨说道:“这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茶叶,反正是旧茶,宫里内务府给送的就这一种信阳毛尖,看着已不是太好了,不过还能将就这喝。”说着林玉自己倒了一盏,仰头就喝。
元墨睨了一眼一旁站立的云月,说道:“让你伺候林姑娘,这种茶叶也能喝?”
云月低头不语,身子紧张的微颤,林玉见状回道:“皇上这内务府送的东西,云月一个侍女能说什么,有总比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