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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哥哥如此说,罗氏兴奋的表情立时垮了下来,嗫嚅道:“哥,我想搬。”
王氏也走了过来,拉起她的手劝道:“妹子,这里住的好好的,你干嘛要搬?那位罗二爷为人是不错,可他是少有的讲究人儿,极度干净,家具用物打理的一尘不染,连一丝儿灰都忍不了。
你们若是搬过去,就不怕将来还房子时被他挑毛病,坏了两家的和气?”
罗氏不以为然:“嗐,她一个男人,再干净还能干净过我去?”
罗忠孝嗤笑一声,丝毫不给她留面儿:“哼,罗二爷年轻那会儿,可是在城里做花匠的,不吝什么花草到他老人家手中,都能拾掇的利落又干净,啧啧,那手艺,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王氏从未听丈夫提起过,不禁惊讶道:“罗二爷还有这样的经历啊,哦,我说他院里咋那么多花呢,原来如此。不过,打理花草跟收拾屋舍不沾边儿吧,是不是你们以讹传讹闹得?”
“啧,嘿,大伙又不是瞎子!”罗忠孝暼她一眼:“人是见过大世面的,与咱们可不一样。”
罗氏倔强的沉着脸,不为所动。
罗瓖婉却是眼前一亮,想着等将来开培训班,教人做花匠,也是个不错的项目,到时候免不了要求到罗二爷头上去,遂改了口。
“舅舅,您还是让我们搬过去吧,大姐还要开作坊印书册呢,若是我们搬过去,作坊也有地方开,否则家里乱哄哄的,什么也做不好。将来我两个哥哥还要读书,可不能耽误了。”
她说的一本正经,小大人儿似的指了指一旁的大姐,罗瓖丽连忙点头:“对,我们还要开作坊,晚了该耽误交货了。”
罗氏连忙帮腔:“哎呦,还真是,瞧我这记性!”她懊恼的拍了下脑门儿,提议道:“实在不行,我们就把作坊建在罗二爷那院儿,然后还住这边。”
罗瓖婉一怔,咋还两边全占啊,急忙给罗瓖丽使眼色,用口型威胁她:赶紧打住!
难得她这次没有‘叛逆’,乖乖配合了。
于是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终于将三个大人劝住了,傍晚母女三个由罗忠孝陪着,一同去了罗二爷家。
依罗瓖婉的意思,还是花些租赁银子比较好,要不就直接买下来,白住着不硬气,日后办作坊也会束手束脚。
最终经过多番讨论,终于敲定了此事,罗瓖婉拿出了所谓的订货钱,以二十两的价格买下了那院落。
临近傍晚,罗二爷的儿子接走了老人,顺道带走了部分家具,余下拉不走的,全部归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