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岳赋手脚无力,是因为连日睡在床上的缘故,挨了韩酸一顿揍,居然起到了舒筋活络的作用,他挣扎了一下,又起到了行气活血的效果。&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反正,他现在能够下床走动了。
房间就那么大,东西不多,岳赋没一会便找了一个遍,却没找到他幻想中的神功秘笈。他又环顾了一周,细细思量,打起了土砖墙壁的主意。
秘笈肯定藏在墙壁的暗格里!
岳赋左敲敲右凿凿,居然被他撬开了一块砖头。这土砖房本来就不结实,挖开了第一块便有第二块,一会儿便挖出了一个洞来。
韩酸端着一碗稀粥走进房间,见此状不由得大惊失色,上前制止,道:“少爷少爷,你怎么挖自家的墙脚呢?”
“别捣乱,本少爷在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岳赋依然沉浸在自身的幻想中。
“少爷少爷,不要啊,不要。”眼看墙快被岳赋挖倒,韩酸急得都要哭了。
韩酸自幼孤苦,没受过教育,笨嘴笨舌的她不知如何说服别人,她唯一懂得的便只有丛林法则。
说白一点,就是……暴力!
“你个败家子!”
情急之下,韩酸大喝一声,一拳正中岳赋脸门,打得他晕头转向,鼻子鲜血直冒。
韩酸一出手便后悔了,少爷才刚刚醒来,身子很弱,这下被打得流鼻血,要是翘掉了咋办?她焦急且慌乱,连忙用双手捂住岳赋的鼻子,想要止血。
人明明是她打的,她自己却又急出了眼泪。
韩酸这一捂,把岳赋的鼻子嘴巴都封住了,让他喘不过气来。过了片刻,韩酸发现少爷的脸色不对劲,才慌忙松开手。
“你这恶奴是存心想要干掉我对吧?”岳赋大口喘气,刚才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挂掉了。
“这、这、这都怪你败家,拆自家的房子。”韩酸内心还是有些愧疚的,但表面上却装作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当然,不会骗人的她,装得一点也不像。
隔了一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韩酸又问道:“少爷少爷,你刚才到底在找什么?”
“呃,这个……我在找秘笈。”事情太过荒谬,这话说出来,岳赋自己也觉得难为情。
韩酸像看白痴一样,又白了岳赋一眼,道:“我看着这房子一块砖一块砖垒起来的,哪里有什么秘笈。”她拿起那碗粥递给岳赋,继续鄙夷地说道:“好好吃东西,不要像小孩子一样犯傻了哦。”
说完,她便急急的走出房间。
岳赋见韩酸放下粥便离开,觉得有些古怪,于是问道:“你的呢?不跟我一起吃?”
“我的?”韩酸眼神有些闪缩,慌慌张张地辩解道:“我是下人,在厨房里吃就是了。”
韩酸出去之后,岳赋端起那碗粥吃了两口,不禁皱起眉头。
粥稀得可以,里边只放了两条腌菜,而且粥是粗粮熬成的,就算米粒已经熬烂,依然非常糙,除此之外,还有砂砾,嗝得岳赋牙疼。
“这根本就不是人吃的!”
吃惯了现代食品的岳赋,自然无法忍受这样的食物,加上他醒来不过小半天,便给韩酸揍了两顿,这让他心中的不满更盛。
“那臭丫头假装可怜,其实是个谋财害主的恶奴,肯定把好东西藏着自己吃,然后把这样的猪食拿来给我。”
岳赋迈着不稳的脚步,气冲冲地走出房间,要去找那恶奴算账,他在气头上,完全没有考虑,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给予那恶奴正义的制裁。
找到厨房所在,岳赋看到的却是韩酸极其吝惜地嚼着谷壳,然后把嚼干净的谷壳吐到地上。
岳赋的突然出现,让韩酸愣住了。岳赋不等韩酸反应过来,上前一看,韩酸碗里装着的是熬过的米糠……在岳赋原来所在的世界,这才是真真正正的猪食。
“家里没米了?”岳赋的表情异常平静,看不出喜怒。
“还有,只是……”韩酸欲言又止。
“只是多了我一张嘴,就不够吃了吧?”岳赋接过韩酸的话头说道。
这也难怪,韩酸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靠着帮附近的人家做些零工过活,本来就拮据得很,如今要多养活一个人,当然十分困难。
岳赋一言不发,回到房间里,把他的那碗稀粥端来,然后抢过韩酸的碗,把两碗东西倒到锅里混合,再平均分成两份,就是腌菜,也是一碗一条。
岳赋喝了一口混合过后的米糠粥,学着韩酸的样子咀嚼里边的谷壳,吐出谷壳后,问了一句:“你不是骂我败家子,很讨厌我吗?怎么把好东西留给我,自己却吃猪……那样的东西。”
“你是我家少爷啊。”韩酸这话说得理所当然,不矫情也不做作。
在她的观念里,少爷自然要吃得比婢女好。
“我不会再做什么天选之人、命运之子的白日梦了,我会脚踏实地好好干活,要是连一个小丫鬟都养不起,那才是白穿越一场。”
韩酸听不太懂少爷的话,但是听见他说要好好干活,便高兴的笑了。
笑得简单而纯净。
岳赋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后,吃过东西,跟韩酸有的没的地聊了一阵,天便黑齐了。在这样封闭落后的世界,晚上根本无事可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这里人们亘古不变的生活习性。
百无聊赖的岳赋躺在床上,或许是因为他已经昏迷了太久的缘故,怎么样都睡不着。突然,他听见有人悄悄的走入房间。
“谁?”岳赋警惕地爬了起来。
“是我,少爷。”韩酸低声应答,声音略颤抖,显然有些紧张。
“你不睡觉,有什么事吗?”岳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