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应该还是在莫国的时候，青衣执意要收弟弟为徒，却又不给他好脸色，时常戏耍他，最后却是实实在在救了他们。

    “那你的意思是……”

    “我师父说的话有问题。”

    “你从哪看出来的？”

    “他查看父亲尸体的时候，我可是一直在旁边，那模样和表现，我都有偷偷的观察，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发现。”

    皇甫成文奇怪，弟弟何时心思竟

    比他还要细腻，看着父亲尸体就那么冷冷的躺在冰窖中，他一刻都待不下去，可是弟弟却从头到尾都在旁观。

    说他小吗？也是记事的年纪了，说是跟父亲不亲，所以才无动于衷吗？父亲在世，对他可比什么人都要好，他也最爱跟父亲呆在一起了。

    “你……不怕吗？”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皇甫成文问道。

    “怕什么？”皇甫思昊不明白哥哥的话。

    “就是父亲……”他不想直白的说父亲的尸体如何如何，假如弟弟还没有意识到这方面，因此才不觉得难过，他提起来，岂不是害了他。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被皇甫思昊看在眼里，“哥，你是想说看到父亲的尸体，我难不难受，为何能一直待在里面看师父如何检查吗？”

    皇甫成文诧异，他连自己想什么都知道，真的还是不久前被大家宠在怀里的宝贝吗。

    “我很难受。”

    “什么？”皇甫思昊忽然的一句话，声音十分的低，还有点闷闷的，他没有听清楚。

    “我说我很难受。”这次皇甫成文总算听到他说了什么，却也看到他满脸的泪。

    “怎么好好的哭了，哥不是故意这么问的。”皇甫成文有些慌乱，身为男子他不像青衣或者别的什么人，身上装着帕子，抬起袖子就胡乱的给弟弟擦起泪来。

    这一哭不要紧，像开闸一般，眼泪鼻涕自是蹭了他一袖子带身上都是。

    这般模样印在了皇甫思昊的眼里，忽的笑了起来，“哥，你看你，脏死了。”

    “还不是你个爱哭鬼害得。”皇甫成文宠溺的捏了捏弟弟的鼻子，结果又给捏出了一行鼻涕，令皇甫思昊哭笑不得。

    他能哭出来，在皇甫成文看来，也是好事，发生这么大的事，他比同龄的孩子都要淡定，也没哭过几次，真担心给他自己憋坏了。

    “哥，我好多了。”自己用袖子抹了抹脸，又摊开双手递了过去，“你看。”

    皇甫思昊把自己的手递过去，手心朝上，“你这是……”

    皇甫成文这次不能说惊讶，而是愣住了，弟弟手心有不少青红的痕迹，像是什么给掐的。

    “我自己掐的。”皇甫思昊收回手，轻轻的说道。

    “什么时候掐的？为什么？”

    “在冰窖的时候，我忍不下去的时候，就掐自己一下。”

    “忍不住你可以和哥一样先出去，为什么这么做？”皇甫成文此刻有些不明白弟弟的想法。

    皇甫思昊笑了笑，“身为皇甫家的儿子，我想从头到尾跟师父学习，我想亲自查出杀害父亲的凶手。”

    下一刻，皇甫成文拽过弟弟的手，哽咽，“你比哥哥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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