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泻千里后,苏桐的肚子才好受了些,脑袋这才开始转动。
今日自己也没吃什么过分的,怎么就闹起了肚子?这个时辰犯事,大概也就是晚上吃坏了。晚上自己就喝了一碗肉粥啊,亲眼看着张大厨做得,绝对不会有差。……想起来了,睡觉前吃了两块点心
——就知道那个什么翠竹不是好鸟,她定是用了什么法子骗了翠香!
苏桐恨得咬牙切齿,你个告状精,竟敢来阴的?等着姑奶奶缓过神来,定要好好整治整治你!
肚子空了,她才慢悠悠地起了身,整理好衣衫,刚走两步,突然听见大门吱的一声响。苏桐当即汗毛根子都竖了起来。妈呀,真是有鬼呀!
死死地盯着慢慢打开的破门,突然见门扇地下露出一只脚来。人?这个时候什么人会来这个地方?也闹肚子?
苏桐第六感告诉她,不应该让人看见她,下意识的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倏地蹲下了身。
门慢慢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侍卫样的人。
月光下,这个人的面容很模糊,但是行动很鬼祟。他警惕地打量了四周,见一切安静后,才望了望屋子,却是也没进去,只是不断向后张望,有些焦躁地原地徘徊了两圈。
偷情?私会?你看这事巧的,自己闹个肚子都能碰上这样的艳事,这运气也特么太好了,有幸欣赏一会现场版的限制级是怎么着?还不容她yy出什么更猥琐的景象来,便见门又轻轻地被推开了一个缝。
男人当即定住,警惕地轻声问道:“谁?”
“是我们!”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院内的男人听了这话,疾走了两步,打开了院门。进来的还是两个男人,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府内侍卫的服饰;另外一个却是玉带锦袍,即便是在月光下,这一身行头也隐隐泛着莹润柔滑的光,可见材质之好。能穿得起这样的衣服的,还是男的,满府也不过三个男人。
苏桐心里即恐惧疑惑,又带了冒险的新奇和兴奋,从半米高的蒿草从里向外偷望,可惜,锦袍男子被侍卫挡着面容,看不太清楚。
难道是伯爷背着媳妇过来祭奠他那枉死的小妾?啧啧,可真是痴情人!不过,这也太过于怕媳妇了吧?
想到此,心里倒是也没那么紧张了,不过就是祭奠一个死人。就是自己撞见,胡乱说几句话,想来还不至于要了自己的小命。
眼见着三人进了屋子,窗户里隐隐透出微弱的光亮来。她刚要偷偷溜出去,便听见屋内一个阴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可是都打听清楚了?”
苏桐听了这个声音,当即便僵住了。这不是……,他怎么会跑到后宅一个死人的地界来,这也太鬼祟了,事出反常即为妖。
一阵寒气从身体里冒了出来,她不由恐惧地咽了咽口水。
“回主子的话,打听清楚了!此次他们要走的是水路,从凌河走,到了豫州地界下船处理一些公事,然后再乘船南下。属下打听到,凌河在易州境内有一段险滩,据说附近不但有水匪出没,而且,经常有商船触礁。”
“哼哼,你做得不错,把他此次要带多少护卫,人手怎么布置的务必再打听清楚些,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要是他成了亲,事情只能是更难办,……”
这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苏桐听到这儿,已经是血气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