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桐想到这位被垂涎然后又被众女“分食”之后的场景,莫名打了个冷颤——太过暴殄天物。
无奈一叹:“算了,无论怎么样也要先把你救醒了再说!”
苏桐给景文离擦了擦脸,又把他已经脏污了的中衣脱了下来,当然也就是上半身,下半身她还是没这“气魄”的。又给他擦了擦身子,也没错过如此吃豆腐的好机会,对着景文离的八块腹肌很是垂涎地狠狠戳了两下。复又扶着他,硬是给他灌了一碗稀粥。
累了一身的汗之后,才把桌上的一碗粥和一个饼子急急吃了,然后又找了店家借了药罐子,开始给景文离熬药。等到她熬完了药,又给景文离喂下,然后又把伤药给他擦了,这一通忙活下来,已然是深夜了。
她扶着自己的老腰站了起来,用手锤了锤。不行了,老腰要断了,自己要先休息休息,要是自己再累到了,自己二人就真的一块玩完了。
反正这个男人还昏迷着,她也顾不得再多,给他盖了薄被,关上了门,走到一旁的屋子里摸黑便躺在了床上,胡乱地踢掉了鞋子,拉过被子便睡了起来。
也得亏前些日子在宁安伯府好好补了一通,身体里的亏空多少补了回来,即便是几经考验,她这几十斤的小身板还算是经住了这一番风雨。
累极后,睡觉也倍觉香甜。一夜无梦,等她睁眼时,已经是天光大亮,外面孩童的嬉戏声,大人的轻斥声,还有清脆的鸟鸣声,让她觉得好像回到了现代农村老家,躺在床上没动弹。
门外是店家的轻呼:“客官,可是醒了?洗脸水端来了!”
“哦,哦,醒了!等会儿!”苏桐忽地便坐起了身,趿拉上鞋子,把被子叠了叠,这才给店家开了门。
店家老头满脸笑容,很是赞赏地说道:“想必客官是照顾你兄长过于劳累了,夤夜才睡,定然是累极!”
苏桐避过身让店家进来屋子,对于老头这样的夸赞,真的有些受之有愧。真是的,昨夜睡得太沉,也不知道景文离如何了?
“水先放这儿吧,我去看看我的……哥哥!”
苏桐这才走向隔壁。床上,景文离还是和昨日一个样子。
她不免有些失望。探了探鼻息,呼吸还算是平稳;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热,手臂也还温暖。那就是说暂时死不了了?
苏桐无奈地哧了一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洗了手脸,又把水端了过来,洗了布巾,给景文离擦了擦脸手。吃过了早饭,这又开始给景文离喂饭、熬药喂药,一通忙碌下来,已经快要到日中时分了。
她把包袱里的景文离的外袍找了出来,看了看,有些褶皱,卖相实在是不太好。正好,自己的衣服也脏了,换了下来,打听了一条村镇的小溪,开始洗衣服。
大概店家见苏桐对景文离的照顾真的很是尽心,又见她果真是把老大夫的药钱给了,所以,次日苏桐说要去县里一趟,麻烦店家帮着照顾一下景文离,店家也没露出丝毫的犹豫来。
苏桐看了床上的景文离一眼,心想,要是自己趁机跑了,店家会不会把他给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