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认识市长和书记吗？那一个电话过去不就全搞定啦。”

    “不但认识，而且交情还深厚得很。但，天龙对娱乐行业的经营项目有规定，你没听说过吧？”

    “老伯，经营项目应该是政府定的，这天龙怎么能定呢，谁会听他的？”

    “说你是外乡人吧。在这滨州城，凡天龙定出的规矩，谁敢不听，还真反了他了。”

    “你到外面去转转，去问问那些开店的老板，天龙的规矩，有谁敢不听吗？”

    “如果我违反了天龙的规矩，那又会怎么样呢？”

    “那太容易了，公安抓人，工商封店，四十七路兄弟把你赶出滨州城。”

    “连公安工商都听他的，这不是一手遮天吗，那如我不离开呢？”

    “你敢吗？他天龙定了八年的规矩，不可能在你这里拐弯。告诉你吧，前几年某省省长的公子，在滨州开了一家大型夜总会，就因为违返了天龙的规矩，经营不到一个月，就再也没生意了，白白亏了上千万。”

    “这天龙真有这么大的能耐，连省长家的公子都敢惹？”

    “外乡人，这下你怕了吧？告诉你，谁坏了天龙的规矩，谁倒霉。在滨州城，他还能狠得过天龙，天龙才不管你是谁家的公子呢，每天几百兄弟堵在夜总会门口，谁也不让进，你说这公子哥的生意还怎么做？”

    “那他就不能拨110吗？”

    “拨了，警察也来了，可这几百号兄弟前脚刚散去，后脚另几百兄弟又来了。你知道四十七路大哥的手下有多少兄弟吗？好几万呢。玩到最后，这公子哥也就没脾气，只能乖乖地离开滨州，谁让他坏了规矩呢。”

    李栋已怒到了极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如继续聊下去，他就要骂娘了。“各位叔伯，我还有点事，咱们改日再聊，谢谢了。”

    他起身跑出牡丹亭，快步离开小广场，然后仰天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后，狠狠地说：“小子，你别让我逮到你把柄，不然看我到时怎么整你。”

    他点上香烟猛吸了几口，就将香烟扔在地上，用脚恨恨地拧灭后，摸出手机拨通了王立的电话。“老王，我有点收获了，你呢，听到了一些什么？”

    “老李啊，我的收获也不小。来吧，我在东郊开发区的龙眼茶室请人喝茶。”

    “好吧，我马上过来。”

    李栋挂了电话，也不知这在东郊开发区的龙眼茶室在哪里，就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关上门说：“师傅，去东郊开发区的龙眼茶室。”

    那的哥“嗯”了声，开车拐上了小吃街，往南驶去，笑着问：“老哥，你不是滨州人吧。”他听了一愣，说：“是啊。”的哥笑了：“滨州人，没人会去龙眼茶室喝茶。”他听了又是一愣，问：“这为什么？”

    “龙眼茶室从老板到伙计，都是从里面出来的人，所以没人敢去喝茶。”

    “没人喝茶，这生意怎么做？”

    “有人喝，生意也不错，只是滨州人不去喝。”

    闲聊中，车已到了东郊开发区。区内到处都在打桩，盖楼，造厂房。挖土机在操作，土方车在忙忙碌碌，路上都是装建筑材料的卡车。的哥指了指车外的东郊新城联体别墅群。“这就是天龙做的项目，不比你们省城差吧。”

    说着，出租车在东郊新城大门边上的一排店铺前停了下来。“谢了啊。”李栋付了车资，拿了发票，下车朝司机挥了挥手，走进了龙眼茶室，左右一望，见王立在和一个大胡子中年人喝茶聊天，就走了过去，从邻桌拿了把椅子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