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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真丢脸。”
在中午的饭桌上,憋了好久的王立终于骂出了这句话,见李栋吃惊地望着自己,就摇头轻叹了一声,苦苦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你老李一定在想,王立你怎么也说粗话脏话啦。唉!不骂出来,憋在心里难受。也不瞒你老李,两年前约天龙出来的人,就是我通过俞习文做的。
现在想想,当时这小子对我说的没有一句是真话,全是他娘的鬼话。幸亏那天龙不卖我的帐,把俞习文顶了回去,将这小子整出了滨州城,不然让他这么做下去,那还了得。我蒙在鼓里不知道,俞习文他们碍着我的面子又没法管,那这小子还不无法无天,目中无人,干尽坏事。”
这时的李栋已彻底改变了对天龙的看法,就点点头说:“这也是。现在看来,连你都敢得罪的人,还真不知要得罪多少人。莫非那封举报信,就是别有用心的人写的,我就是这么想的。幸亏是微服,不然还真会闹出点什么笑话来。”
“老李,你我想到一块去了。虽然,在没有完全调查结束之前,不能断言,但直觉告诉我,就是这回事。老李,我突然有个杂念,为了不枉此行,在离开滨州前,我俩都要会一会这个天龙,看他到底是哪路神仙。”
“老王,我俩又想到一块去了。”李栋点头一笑,刚要说话,却见有个穿着时尚服装的飘亮姑娘推着轮椅车走进了餐厅,轮椅车上坐着一个四五十岁年纪,体型微胖,浓眉大眼,显着酒窝,身着品牌和背带的人。
轮椅后面紧跟着一个脏兮兮的乞丐老头,餐厅里所有的服务员见了轮椅上的中年人,都点头亲切地招呼他:“龙叔好。”这中年人就点头笑笑,他忙轻声地说:“老王,又来了个人物。”
“就这吧。”轮椅车上的中年人指指王立他们右边一张刚空闲下来的桌子,回头对身后的乞丐说:“老伯,你就坐在这,饭菜马上给你送来。”乞丐老头“嗯”了声,就拉开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服务员见了,连忙过来收拾桌子。
“龙叔。”领班小曼跑了过来,对轮椅上的中年人说:“我给你提个意见,可以吗?”他点头一笑,小曼就指指乞丐说:“龙叔,现在正是就餐高峰,他坐在这里实在有些不雅观,能否让他去楼下边门等着,我让服务员送吃的给他。”
他摇头笑了笑,说:“这有什么不雅观的。小曼,乞丐也是人,酒店是对公众开放的场所,什么人都可以进来就餐。所以你们要记住,不能歧视任何一个人。如有谁觉得,因为餐厅里多了一个乞丐而吃不下饭,那也只有请他自便。”
小曼点点头说:“我懂了,龙叔。”说完走了。这时,服务员端来了三盆菜,两大碗饭给了乞丐老头。
“这位老弟,能和你聊聊吗?”李栋问了句轮椅车上的中年人,这中年人点点头,对身后的姑娘呵呵地说:“丽人,你快去吃饭吧,爸就在这混饭吃了。”丽人“嗯”了声说:“爸,那女儿吃完饭就来陪你。”说着搬走了一张椅子,将轮椅车推到了桌边,在父亲的脸上吻了一下后,蹦蹦跳跳地走了。
“给,龙叔。”服务员拿来了一套碗筷,王立见了笑笑说:“老弟,看来你和这里的人挺熟的嘛。”中年人点头笑了笑,点上一支香烟说:“我就在楼下办公,全年吃住在这里,所以也都认识了。”
他一举手,马上就有个服务员来到身边,亲切地问:“龙叔,有什么吩咐?”他说:“忙上去告诉大厨,我要春水江醋鱼和西目山醉兔。”服务员“嗯”了声,忙用对讲机和厨房联系。
吸了几香烟,轮椅上的中年人朝王立李栋笑了笑,豪爽地说:“看得出,你俩不是本市人。既然坐在了一起,我们就是朋友了,那我是主,你们是客。作为主人,我请你们吃菜谱上没有的两道菜。”
李栋乐了,点点头说:“如此看来,你必然和这酒店的老板天龙非常熟。”中年人呵呵地笑了几声,说:“那可说是熟透了,这关系铁得都没法再铁了。怎么,俩位找天龙有事?说吧,只要我觉得这事可以办,天龙立马就会去办,一点都不会含糊。”王立忙说:“办事不急,你先说说,天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这天龙嘛,是个再也平常不过的人了。只是,他自小有爱管闲事,爱打抱不平的毛病,也就多认识了几个朋友。其实,天龙这人没什么了不起,撑死也就是个正儿八经的重情重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