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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小礼堂,正在召开题为《全面促进,加快市厅各领域的改革开放进程》的会议。主席台上的扬建国正在畅谈:“同志们,我觉得自己今天越说越刹不住车了,那就允许我再说几分钟吧。
昨天早上六点,包括我们几个在内的二百余人,被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带到了滨州南县的南坪小镇,给这位叫天龙的人呐喊助威。
那天龙是个怎样的人呢?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一介百姓,最大的充其量也就是个私营业主,还说他有何德何能,让县委书记给他推轮椅,让省长省委书记,市长市委书记给他捧场,这让他深感惭愧。其实,真正应该感到惭愧的人不是他,而是我们这些做领导的人。
他有一段很简单的开场白,而说这段开场白的人不应该是他,而应该是我们这些人,因为他是百姓,而我们是父母官。
他说,南县穷,并非是南县人不勤劳,也不是南县没有资源,而是南县缺少学校,这才导致南县人没有文化,不知怎么让自己跳出贫困。
所以他要帮助南县人扫盲,让所有的孩子都能入校学习,掌握知识,积累脱贫的财富,还出资七十五万捐建五所希望小学。
同志们,这仅仅是一个普通百姓为了南县能够脱贫的开场白,而他真正的目的,是要更多的人关心和帮助南县,特别是我们这些做领导的。
多好的一个百姓啊,可为了南县能尽快走出贫困,他因疲劳过度,体力透支,而当场晕倒在了南坪镇。来开会前,我打电话给了医院,院方说天龙已经醒来。
现在我突然在想,我们的讨论会是不是可以往后挪一天,到时我把天龙请来,让在座的认识认识滨州人共认的城市英雄,私营企业的第一大户,市个协主席,省十大杰出青年…….”
和天龙说了一些话后,楚芸,东野惠兰,灵珊,邵丽君,李小芳先后站了起来,寒琴拍拍女儿的头说:“你爸抽完这支香烟,你就让他睡觉,如他不睡,你们就一起哭。你们的晚饭我会送来的。”然后朝天龙挥了挥手,和大家一起走了。
“爸。”王寒雪丽搂住了父亲嘻嘻地说:“这下没办法了。我们原想给你开个后门,让你打几只电话,现在让妈这么一说,我们谁敢得罪啊。”
她从父亲的手里取走了香烟,拧灭在了烟灰缸里,随后抱父亲躺了下来,盖上毯子说:“乖,大宝宝,听女儿话,就睡一小时,到四点一刻肯定叫醒你。”
见父亲“嗯”了声闭上了眼睛,就高兴地吻了他一下,回到对面床上,嘻嘻地对江丽说:“我们家的大宝宝,是不是很乖啊。”
江丽点头笑笑:“雪丽,你们这六个妈的感情,天天都这么好吗?”
王艳:“这当然。不过,还有一个呢,就是我妈,在纽约,过些天也要来了。”
这时,刘福推门进来,满头大汗地说:“龙哥,出大事了。”
王艳她们被刘福的言行吓了一跳,刚想让他出去,只听天龙问:“出什么事啦?坐下慢慢说。”
他“嗯”了声,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在床沿上坐了下来,说:“龙哥,下午突然来了七八辆城管的车,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象土匪一样砸码头上的摊位,兄弟们怕给你惹事,都忍着,连屁也没放一个。
可这些王八蛋也太过分了,砸完东西后,还要搬上车,兄弟们自然不让搬,就这么打了起来,我们伤了八个,城管全趴下了,接着110就到了,听了城管的一面之词,不分青红皂白地要捉拿我们进去,码头上的兄弟全怒了,就和他们对立上了。
龙哥,除了不让他们带走兄弟,谁也没动手,可他们却用警棍打伤了我们四个兄弟。”趁刘福停顿的机会,脸色铁青的天龙问:“是不是有人被抓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