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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一些点心后，寒琴对郭蓉说:“小娘子，这饭店往后就交给你打理了。”

    然后又对俞凤英说:“老三，我们也不想强拉你上车回滨州，只是想到你苦苦地爱了他三十多年，这才结伴而来，以示诚意。现在由你自己选择，是上车还是留店？上车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留店你只能永远做孤独女了，我们不可能再来省城劝你第二回，你要想清楚。”

    郭蓉也说:“快走吧，凤英姐，苦爱了三十年，也该是个头了。”

    然后伸手拍拍寒琴的肚子，笑笑说:“没想到你们的肚子都这么大，龙哥他真有福气啊。对了，你等一下。”

    她转身跑了出去，眨眼便转了回来，将手中一只精致的木盒给了寒琴:“这是我在北京混了两年，天津混了六年换回来的宝贝，放在我手上也没用，那也只能便宜龙哥了。快走吧，几位姐姐，好好善待我的凤英姐。”

    大家一同到了楼下，寒琴对灵珊说:“老大，你和老二这边人多，我就把法拉利，凯迪拉克，超长林肯，奔驰，和劳斯菜斯留给你们了，宝马和奥迪我们开走。那我们走了，每天至少两个电话。”

    俞凤英望了几眼自己的饭店，对郭蓉说:“往后，你就是这店的老板，想花钱随你花，别亏待了自己。想我了，就回滨州来，你龙哥是个义气人，不会让你做无产者的。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寒琴，东野惠兰，俞凤英，邵恋郡，李小芳，严郡，上了宝马和奥迪，消失在了车流中。“雪丽开法拉利，唯一开林肯，美艳开凯迪拉克，丽人开奔驰，灿灿开你二妈的劳斯莱斯。”灵珊安排了一下留下的小车后，给天龙打了个电话，与楚芸和郭蓉道了别。

    林畅和天龙等在市府家属大院的门口。一辆出租车在他俩面前停了下来。“爸。”山晓叫了声，付了车资下了车，出租车开走了。江丽从大院里跑了出来，对天龙说:“和我妈说好了，龙爸，一切搞定。”然后嘻嘻地问山晓:“妹妹，你妈听了那件事后，嘴笑歪了没有？”山晓“嗯”了声，乐道:“这下，我娘终于可以减肥了。”林畅一愣，问:“为什么？晓晓。”山晓嘻嘻地说:“只要一天没拿到合同，我娘一天就不会安稳，这不就瘦下来啦。”江丽的双手抚摸着天龙的头，问:“那你娘现在多少斤？”山晓想了想后，说:“一米六八，六十二公斤。”江丽点了点头:“是太重了，至少要减七公斤，最好减到我这样。”

    “车来了。”天龙叫了声，已见劳斯莱斯开了过来，后面是林肯，奔驰，法拉利，凯迪拉克。“都快上车，别把入口堵死了。”他叫了声，王灿已经下车，来抢轮椅:“爹地，快上车。”

    大家来到了山晓家，洗洗手后，上了餐桌便吃了起来。

    “来，晓晓的干爹，吃吃我家阿姨烧的开胃菜。”刚上桌，山老板拿起筷子，用自己的小碗夹了四条三四寸长的红烧鱼放在了天龙面前，接着说:“阿姨是江西的山里人，这鱼就是她带来的，我和晓晓特爱吃，弄得人也长胖了。”天龙细细地品尝了一条鱼后，朝山老板点点头:“味不错，有那么一点的酸，但又不是放醋的那种酸味。”

    山老板乐了:“不愧是开酒店的大老板，尝一口，就能说出鱼的原味来，妹妹服了。”他笑了笑，又吃了一条鱼后，指指碗里的两条鱼对江丽说:“给你大姨二姨尝尝，让她俩说点想法。”江丽“嗯”了声，忙起身过来，拿走了鱼碗。他点上香烟，问:“晓晓她娘，听说你是读会计的，怎么会做生意的？”

    山老板摇头叹息了一声:“说来也是被逼的。二十岁那年，我认识了个做布料的南京人，有次喝醉酒，被这人面兽心的南京人占了便宜，当夜就溜了。怀孕后，我自杀了好几回，人都折腾成了鬼样，后来就生下了晓晓。

    说句心里话，在周围人的白眼下生活，真不是个滋味。晓晓三岁时，我离了厂，从家里搬了出来，到了这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那时身上只有三千六百元钱。我用一千二百五十元买下了这里原来的一间砖房，总算有了属于我们母女俩的一块生存地。

    之后，我就带着晓晓到处摆地摊，做些睡衣睡裤，短裤汗衫。晓晓读书后，这生活的开支就更大了，我干脆买了辆人力车，连服装带卖次布，虽然累了点，但收入增加了不少。

    五年前，我借了一点钱，造了这座房子，租下了现在的门面，生活总算安定了下来。去年，把借的钱全还清了，今年估计有二十万的利润，总算是缓过气来了。”

    天龙长叹了一声:“不容易。不容易啊。”他给了山老板一支香烟，自己点燃了一支，说:“这样吧，晓晓她娘，别再进货了，再把手上的货全部抛掉，店面装修一下，开金钗时装专买店。”

    山老板点了点头:“我听你的。可是，我没这么多资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