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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龙:“习文，我有体会，我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们需要政府的支持，政策的扶持，大家的理解。我当初摆摊，也是非法经营，哪来营业执照。

    他们能自食其立，已经是往前进了一步，社会应该向他们伸出手来引导他们，使他们在逐渐的规范中，一步步地往前走，直到正规与合法的那一天。而现在，大家在耐心中给他们走向合法过程的时间，而不是排斥和取缔，这就是我约你来的真正目的。”

    俞习文心慰地笑了:“难怪滨州四十七路兄弟均敬你为老大。好吧，我把你的建议带回去，再多找几个部门讨论。我有言在先，有没有结果，我不敢保证，但我一定力争。”

    天龙:“理解万岁。走吧。”

    丰田和凯迪拉克离开了南郊，在城南长途汽车站分道。丰田车很快消失在了车流里，凯迪拉克在汽车站里绕了半圈后，又返了回去，然后拐上了南东大道，在路边的一幢别墅独院大门前停了下来。

    李小芳从包里摸出手机，打开翻盖，拨通了一个电话后，说了句:“老二，我们到了，开门。”便关了手机，院子的大门打开了，她将车子开进了大院，大门随即便自动关上了。

    “爹。爹。爹。”从别墅里跑出一个身着芭蕾服的长发女孩，身后跟着一条长毛黑背大狼犬。她打开车门，扑在天龙的身上说:“我和娘都等了你两个多小时了，你怎么才来呀？”

    天龙抚摸着女儿的背，笑笑说:“坏丫头，爹刚才在和俞书记谈大事，谈完马上就过来了。”他见楚芸来到了车旁，就指指女儿说:“快把这坏丫头弄走，喝了四五壶茶，都快把我憋死了。”

    “如你被尿憋死，那在滨州绝对是爆炸新闻。”

    楚芸说笑了一句，伸手拖开女儿，与李小芳将天龙抱上了轮椅，推进了别墅的盥洗室，关上了门。“怎么没带美艳来？”她问了句，李小芳忙说:“说好是过来的，可刚出门，就被几个记者给围住了。”

    她一惊:“怎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啦？”李小芳摇了摇头，伸手搂过楚婧笑笑说:“这帮孩子昨晚遇上一帮歹徒调戏外来妹，就管了这份闲事。就这么，成了见义勇为的英雄，把记者都引来了。”楚婧高兴地说:“今天采访，明天肯定上报，这下美艳姐出名了。”

    听见拍门声，楚芸忙打开了盥洗室的门，把轮椅车拖了出来，推进了客厅。

    “坏丫头。”天龙叫了声，拉过女儿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牡丹卡，放在女儿的手上，拍拍她的脸说:“这是对你得了第一名的奖励，但不许骄傲，争取拿个全省第一名，让你娘乐乐。”

    楚婧晃了晃手中的牡丹卡:“爹，多少啊，够不够我和娘去威尼斯逛一圈？”

    天龙摇头笑笑:“爹也就这么点零花钱，但应该够你俩西欧七国旅游了，密码是你娘的生日。”随后朝大狼犬拍了拍手:“上来，华尔。”

    百来十斤重的华尔伸出前爪搭在了轮椅的扶手上，将轮椅倒退了二三米远，惊得楚婧忙冲过去用身体挡住轮椅，伸手拍了华尔一下脑袋，大眼一瞪:“滚回你的狗窝去。”吓得华尔“呼”地一下窜出了客厅。

    “爹，多危险呀。”楚婧嘟起了小嘴，将轮椅推到母亲面前，双手搭在父亲的肩上说:“爹，华尔是条好狗，可高兴起来象条疯狗，没有轻重的，往后你再也别和华尔玩了，你听到了没有啊。”

    天龙点点头，反手勾住女儿的脖子，笑着说:“爹听你的。乖，别再生华尔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