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琴也说:“这几年,龙凤在做市场和管理这一块,下了很大的本钱,为的就是把龙凤做得更好。说心里话,在过去那些兄弟中,他最看好的就是你们金龙公司。只要你们下决心,用足劲,我想不出一年,金龙公司肯定能上几个台阶,在这条建材街上称老大。”
高金龙有些大悟:“是这么个理。我也和碧玉聊过,可我俩就这点文化,再聊也聊不出个道道来。今天听你俩这么一说,我这笨脑袋总算有些开窍了,还有点胜读十年书的味道。”
天龙点上了香烟,伸手拉过庄碧玉,叹息了一声:“我过去的七个弟妹,只剩下你们三个了。小敏做了局长,刘娃在开茶馆,她俩我都不操心,唯一操心的就是你。
听恩哥一句话,你俩空闲时多看看报,多听听新闻,这里面都有商机和潜在市场。还有,国庆节后,滨州大学要开设一个管理人员补习班,主要针对私企老板,每人六千元,学期三个月,每周四个半天,你俩都给我去报名。”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什么最严密的计划,虽然王立副省长为了缩小负面影响,不因举报信的内容而打乱滨州这改革开放的大好局面,按自己的计划,一不住市招待所,二不找有关领导谈话,三不用有关人员陪同,四从侧面调查天龙此人。
所以他一到滨州,就以普通人的身份,带队一同住进了龙凤大酒店的豪华套房,开始了他们的取证工作,但还是让滨州的记者追踪了过来。
“你好,王省长,我是滨州日报的田甜,上半年还做过你的纪捡专访。”
“记得。记得。你爷爷田继亮还是我的老首长呐。来,我们坐下聊。”
王立招呼肖田甜在沙发上坐下,递上一杯袋泡茶,俩人便各奔主题。
肖田甜:“王省长,恕田甜冒味,我今天是来向你泼冷水降温的。不介意吧?”
王立:“泼冷水好啊,我缺的就是泼冷水的人。田甜,听说你和天龙这人很熟吧?”
肖田甜:“王省长,我和天龙没什么私人交情,只是通过丛怡的关系,龙凤集团的独家报道多半由我来做,所以我对天龙这人还算比较了解。举报信的内容我得到了一点,纯属是小人行为的诬告。”
王立:“田甜,我们先别轻易下结论。我想听听,在你眼中,天龙是个怎样的人?”
肖田甜:“这人的江湖义气很重,听说从监狱里出来的人,他多少都会给上一点创业资金,让他们摆个小摊什么的。我问过他,你这么做图什么?他回答的很实在,说是只有浪子回了头,社会治安也就稳定了。所以,滨州偏道上的人基本都很尊重他,管他叫龙哥,或者干脆叫老大。”
王立:“这几天,我也听说了一点。还有呢?继续。”
肖田甜:“乐于助人是他永远也戒不了的顽症。只要你问起正义大哥或城东恩哥的事,老一辈的人不论男女,都会滔滔不绝地向你讲起天龙往日那些惊心动魄的传奇故事。王省长,过去天龙的那些事我没看见,但就在去年冬天的一个黄昏,我亲眼目睹了一个感人故事……”
黄昏的江南突然发生了一场罕见的大火,整条服装街都在燃烧。烈火借着呼啸的狂风很快就燃着了周边的几条小巷,有上千人被堵在了里边,生命随时都有危险。
江南堋户区门对门,窗挨窗,小街小巷象鸡肠,消防车从四处赶来,但却进不了江南镇,只能望着熊熊烈火干焦急。此时正处下班高峰,围观的行人成千上万,望火惊叹。
市委书记俞习文亲临现场,组织了灭火指挥部,把所有消防车上的的消防带集中起来,连接成两条供水带,由两头喷水,企图延缓火势往四处漫延。还组织镇上部分居民紧急撤离,同时自救。可人口密集的江南镇内到处都是慌乱的居民,加上很快暗下来的天色,使慌乱变得更为恐惧。
就在这性命悠关的时刻,原本可在大酒店里享受美餐的天龙,带着龙凤属下的八支业余消防队,八只高压抽水泵,八十卷消防带,二百四十万现金,与一群女人,儿女,高层,开着凯迪拉克,法拉利,林肯,奔驰,宝马,和十几辆卡车来到了江南桥边,找到了俞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