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媚放下手里的早点,看了一眼大长老说:“哟,大长老,有日子不见了,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当初大长老说要给她放权,主动要搬到苗疆外围,结果被苗疆其他长老反对,说大长老德高望重,千媚不能一上来就欺凌弱小,对长辈不敬。
当初那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差点没把千媚给砸死。
现在看大长老出现在面前,千媚都觉得心里堵得慌。
大长老说:“昨日家里来了客人,本来想请您过去见见,只是听说您这里也有客人,不方便,但本着礼数,我还是过来跟您说一声,您或许什么时候有空,便去见见那些晚辈也好。”
大长老说的晚辈当然是楚季丘他们,千媚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得道:“不敢,他们是您的晚辈,可不是我的晚辈,楚国的四皇子要拿我当长辈恭敬,我怕我压不住,容易折寿。”
她说话一向直白,又不爱给大长老面子,一番话直接把大长老说的下不来台。
“族长您这是哪里的话,我都要对族长您毕恭毕敬更何况他们。”
千媚不听他的鬼话,直言道:“大长老说话还是不要拐弯抹角了,不如直说。”
大长老笑的脸上满脸的褶子道:“族长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个爽快人,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跟您兜圈子了,是我那几个小辈,他们想借神医谷的令牌一用。”
千媚知道大长老这次过来很有可能就是为了神医谷的令牌,因为在这之前叶不沾就已经跟她说过了,楚季丘被下了毒,需要令牌上山,找到神医谷谷主治病。
可是神医谷谷主现在自己都躺在床上,更别说救人了。
千媚把袖子一甩说:“大长老莫不是糊涂了,神医谷的令牌,岂是那么容易给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外人。”
大长老脸上笑容递减道:“族长您不要生气,这件事情我也同他们说过了,只是我觉得令牌现在放在咱们这里也没有用,还不如拿出去做点别的事情,要用令牌的人是楚国的四皇子,将来他一定感念我们苗疆,我们苗疆才能在楚国发展的更好啊!”
他说的倒是有理有据,可是千媚根本不想听,因为这些话她早就听得耳朵起老茧了。
千媚说:“大长老真是用心良苦,只是这件事情我还是不能答应,楚国四皇子现在是您的侄女婿,凭借这一层关系,我想他将来就算是荣登大统,也应该不会为难我们苗疆,我们苗疆世代与世隔绝,也不用有什么太大的野心,只需要守好这一亩三分地就行,您说是吗?”
其实,对于苗疆的地盘,大长老的想法可比千媚多多了,不然他也不会特意跑一趟。
因为对于大长老来说,他需要更大的权力,而令牌就是一座桥梁,只要他能帮到楚季丘,将来也许楚季丘也能助他一臂之力。
比如……在将来他需要得到苗疆的时候,缺乏武力,可以找楚季丘借不是吗?
只是他说的隐晦,做的也比较隐晦罢了。
整个苗疆,恐怕除了千媚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这个看上去与人为善的大长老,其实背地里暗藏着巨大的野心。
他不仅想要苗疆,他更想要比苗疆更大的地方。
但是苗疆有祖训,不允许苗疆人出入世俗,要不然大长老早就下手了,哪里会等到现在。
他等到现在只不过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罢了。
大长老瞪着眼睛说:“族长,楚国四皇子想要令牌,如果咱们不给,会有什么后果,您想必一定清楚吧!”
这句话楚季丘并没有说过,所以大长老是在借楚季丘通知千媚。
千媚冷笑:“我苗疆安安分分,他楚季丘还能不讲理直接把我杀了不成?”
谈话就此结束,大长老也没有想到千媚是个软硬不吃的人,回来的路上一直气得不行,险些摔了好多东西。
见到大长老回来的时候是这样。祁婉也知道了答案,楚季丘更知道,令牌一定是没有得到的。
祁婉急的都要哭了说:“怎么会这样呢,不过就是一枚令牌罢了,为什么就是不肯给,她要是想要别的什么,金银财宝我们都可以给的。”
大长老看了祁婉一眼说:“她不想要这些,她只是想要跟我作对罢了,所以这令牌我们怕是要不到了。”
楚季丘也皱着眉头说:“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在见到苏墨漓以后,楚季丘求生的欲望就更加强烈了,他想要活下来,好好的活下来,以后也许还能见到苏墨漓,再做点别的什么事情。
大长老浑浊的眼睛看着楚季丘道:“还有别的办法。”
说着,他看向祁婉:“只是看,你愿不愿意牺牲自己。”
祁婉一愣:“舅舅,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长老说:“苗疆权利最大的除了族长,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圣女,二十年前苗疆的圣女本来应该是你的母亲,只是那个时候你的母亲爱上了你的父亲执意要嫁出去,所以苗疆这二十年来都是没有圣女的。”
祁婉越听越糊涂道:“您的意思是?”
大长老说:“我的意思就是,只要你成为圣女,那么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你可以得到神医谷的令牌,而且还不用经过族长。”
这听上去诱人极了,祁婉眼前一亮道:“那我们还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