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怪人瞪着屋内的爹和二伯,但它们似乎不能进屋,所以又重新把手放在二婶的肩膀上,仿佛要给她一些力量。
两边就像是在拔河一样,而我自然就是那条绷得紧紧的绳子。缺氧的脑袋里竟然想不出自己会是先被掐死,还是先被拽成两段。
我两眼直流泪,想劝爹和二伯先放手算了。
突然,眼前的浓雾如水波晃动起来,一个人影挟着风出现在二婶身后,我还没看清他的面容,只见他伸出手臂一挥,明明看起来并没有使多大的力量,围在二婶身边的怪人竟全被扫开了。
那几个怪人沉入到浓雾中,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二婶根本没有意识到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始终在用力地拽着我。那人低头看了我一眼后,在二婶背后推了一把。
二婶顿时被推进了门外,她带着我往门内扑倒,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一黑,二婶一百五十斤的身体如小山压了下来,差点把我的内脏从喉咙中挤出来。
二婶距离我很近,喉咙间发出一声不满的怒吼后,双手再次掐上我的脖子。我被压的动弹不得,以为这次逃不过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定”字。
二婶顿时像块木桩一样僵硬地竖在原处,只不过她的表情还是非常狰狞,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从她的身体里冲出来。
这时我才有机会看向突然出现的男人。
他不是村子里的人,而且穿着古怪,一身暗色的衣服,长发简单地在脑后盘了一个道士髻。
我立刻就意识到了他是谁,惊喜不已地说道:“我一直在等你来,谢谢你救了我。”
他的目光停在我的脸上,好像我说了奇怪的话。我刚想解释大伯父在电话中说过什么,就发现他看向了我身后的爹和二伯。
我连忙说:“他们是好的,请不要收他们。”
我伏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此刻刚保住一命,也顾不得在帅哥跟前保持形象了。
帅哥伸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原本静止不动的爹和二伯忽然靠近。虽然不清楚他们能不能听明白,我还是介绍道:“爹,二伯,这位是大伯父的徒弟,严桥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