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侍者端着红酒从他们身边经过,江邵甫将一只脚不着痕迹地伸出去,那侍者连同托盘应声而倒。洒出来的红酒不偏不倚全到了林七巧的身上。
侍者匆忙道歉,胡乱地在她身上擦拭。江邵甫装模作样地训斥了几句。窘迫得涨红脸的林七巧,在领班的带领下,匆匆来到酒店的包间换衣服。
只是,旁人看的是她玲珑曲线。
范世赫看见的却是她手臂上那道惨不忍睹的疤痕。他的心在那一刻,钝痛不已。
林七巧换好衣服,从房间一出来就看见了走廊里吸烟的范世赫。他在等她。
她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从他身边走过,却被范世赫一把抓住。
“还疼吗?”
“范世赫,你什么意思?”林七巧想要甩开他的手,奈何男女的力气悬殊。
“那天我气得昏了头,才做出了那么混账的事。后来,我派人去找你了,只是没有找到。”范世赫垂着头,说到。
林七巧真想冲上去撕烂他假慈悲的嘴脸,可是一想到江邵甫的教诲,生生挤出一个温婉的楚楚可怜微笑。
江邵甫说得对,男人只会屈服在眼泪和微笑跟前。
“伤口结了疤,就不疼了。我们之间虽然没有爱了,也没有恨。我们夫妻缘尽,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林七巧推开目光戚戚的范世赫,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了,高昂着头,只留给他一个渐渐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