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

    “不知道。”

    “和谁一起？还是我自己？”

    “不知道！”陆曼把自己要说的说完，多一个字也不愿意说。

    嘟嘟嘟……

    她还想再问些什么，那边已经挂断了。

    她不知道江邵甫又想做些什么。就像是脖子上系着链子的小狗，只能跟着他的牵引，亦步亦趋。不过，现在的她是抽干气的气球，已经无力反抗了。

    司机准时来到的楼下。车里还坐着江邵甫，看到她，林七巧的心安定下来。

    她怕他，又依赖他。

    跟着江邵甫，坐的自然是头等舱，他一直沉默地看着公司报表，没过多久林七巧就沉沉地睡去了。她真的是太累了。

    等他把她叫醒的时候，看到江邵甫那张坚毅的脸，林七巧差点哭了出来，一直傻笑着。她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梦里是一片空旷的野地，到处是拦腰高的野草，她看不到一个人，疯狂地跑着，叫着。除了她的回声，什么都没有。

    “睡傻了？”江邵甫冷嗤道。

    “恩？哦，对不起！”意识到自己失态，林七巧赶忙道歉。

    “做噩梦了？”他又埋头去看面前的文件。

    她听出了一丝关切，这是极其少见的。

    “恩恩，总是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我没有说梦话吧，没有打扰到你吧！”她潜意识里希望自己不要出糗。

    “没有。”

    其实，说道这里，她就该闭嘴了。可是她想接着由头，问清楚这趟行程。不然等到下次江邵甫想跟自己说话，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鹤北。”

    鹤北？那里可是戈壁荒漠之地，去这种地方做什么？

    江邵甫放下手中的钢笔，躺倒座椅上，闭门休息，不愿再说一个字。林七巧只好识趣，不再多嘴。

    航班一落地，两个人就被早早等候的司机接去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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