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是你情我愿,我出钱,你办事,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它更公平的吗?你恨的人不该是我,应该是那个给你下药的人,是抢走你丈夫的范蓁蓁,弃你如敝履的范世赫,对了,还有那个把你当傻子玩弄的楚谦!”
林七巧挣扎着起来,又被他一把推倒。她痛得大叫,江邵甫却更加用力,她倔强地看着身上的男人,江邵甫伸出手来一把捂住了她的眼睛,继续横冲直撞。
结束后,江邵甫毫不留恋地走了。
林七巧缩在一边,屋内糜烂的气息还未散去,床下、桌子上、客厅,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江邵甫临走时说的那句话,一直回响在她的耳边,“原来真正觉得你脏的不是我,而是你心爱的丈夫——范世赫!你们结婚这么长时间,他一次都没有碰过你吧!”
……
一连几天,江邵甫连半点踪影都没有。就像他凭空闯入了她的世界那样,又凭空消失了。
每日三餐侍应生都会准时送来,一餐接着一餐摆在桌上,然后几乎没有动的餐食又被人一盘一盘收了下去。如此反复,一日接着一日。
这一天,来送晚饭的是一个年轻、面生的小伙子,那是个健谈的年轻人,进门之后一张嘴就没有停过。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林七巧并不觉得麻烦,一直浅笑倾听。这个年轻人临走的时候再三嘱咐她,今天晚上有篝火大会,十分热闹,请她务必要去看一看。
房间里的露天阳台是林七巧最喜欢的,她常常在那里看星星,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鹤北的星空比江城漂亮多了,这里的夜更黑,星光更闪烁也更多,还有,大漠之地的天空好像也要更低一些,林七巧躺在藤条编的长椅上,觉得自己一伸手就能摘下一颗彩色的星星。外面的人声越来越热闹了,不时传出欢快的歌声,在她的视角里远处的天空渐渐被染成了红色。原来这就是那个小哥说的篝火晚会,果然热闹!也许是被欢乐的气氛感染了,她站起来,伏在大理石雕栏上,嘴角翘了起来。
这是这么多天来,她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微笑。
鬼使神差地,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她,林七巧第一次走出了巨大清冷的房间。巨大的篝火在晚风中烈烈生辉,空气中不时传来枝木燃烧的噼啪声,人们手拉手围成一个大圆圈,伴随着悠扬的马头琴声,跳着欢快的舞蹈。她就站在远处,看着火光映红一张张笑脸。
良久,一阵冷风吹过,她抱着双臂,低着头,慢慢踱回去。突然,她撞上了一块温热的人体。出于惯性,她的手落在那人的背上,隔着单薄的布料,依然能感受到他身上滚烫的温度。
“对不……”她习惯性地赶紧道歉,那人转过身来,待她看清那张脸,已经走到嗓子眼的最后一个字,死死梗住喉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了。她微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江邵甫。篝火的余光映红了他的半边脸,火苗扑闪,眼角的伤疤时隐时现。他的身边依偎着一位红衣女子。
她做贼似的迅速低下头,飞快地逃走了。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压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喘着气。
翌日清晨。
林七巧还没睡醒,江邵甫毫无征兆地进来了。
“你怎么?”进来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她咽了回去。这就是江邵甫的房间,他进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我,我是说,有什么事情吗?”她匆忙爬起来,理了理散乱的头发。
“十分钟赶到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