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邵甫的婚事动静极大,杜袁自然早有耳闻。
看到林七巧笑容爽朗的样子,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本以为她会受不了的……
直到小丽莎和林七巧的身影彻底消失,杜袁才熄灭凝望的眼神,转身接过秘书递来的外套。
……
从普吉岛回来的当天晚上,林七巧紧紧地攥住被角,满头虚汗。
浑身无力,腹部隐隐作痛,说不上来的难受。
她是被疼醒的,趴在床上,一手捂着肚子,挣扎半天,终于够着床头台灯的开关。
灯光亮起,心也稍稍安定。
林七巧撑起身子,靠在床头,喝了大半杯白水,过了一会儿,感到那阵难耐的绞痛终于过去。
可是,这一|夜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干脆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窗外的香樟树。
直到天将明的时候,她才闭上眼,又被难捱的痛楚弄醒过来。
林七巧伸手摸了一把额头,带下一手的冷汗。
她这才意识到必须要去医院一趟。
强撑着洗把脸,换上一件衣服,林七巧拿起手机,怔看了好几眼,最终还是把手机放到包里,独自走过一条街才拦下一辆计程车。
手机通讯录上有一百多个联系人,然而她能真正求助地却寥寥无几。她曾想过小丽莎,她为了陪自己散心推掉了一部戏,林七巧犹豫一番,还是决定不能给她添麻烦。
手指漫无目的地在屏幕上滑着,林七巧盯着一个名字,呆住了。
杜袁,她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想到她跟他三番五次的碰面,每一次他总是能起如气氛地保持距离,既能感受到温暖,又不觉得这个男人唐突和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