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白尹人对调香的痴迷，夺走她的嗅觉，不亚于夺走她的性命，不仅会使她调香事业尽毁，还会让她痛苦万分。

    白尹人无比愤怒，胸腔里像是燃烧着无数的火焰，恨不得一把掐死白念念这个恶毒的女人。

    当初程嫣然给她匕首的时候，她以为是程嫣然亲自从白耀国那里偷来的，现在想想，很可能就是对方故意这么做的。

    因为满腔的怒火，她的拳头早就在身侧握紧了，然而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因为顾忌到了在场的唐绵绵，为了不让她知道自己失去嗅觉的事，她不能承认自己真的中了白念念下的毒。

    所以故作轻松地对白念念说：“只怕你的诡计又要失败了，我根本一点事都没有，好的很那！你的毒一定是假的，不会是买了过期或者是假冒伪劣产品吧。”

    果然白念念震惊了一下，她的药是专门找人从黑市买的，卖家保证会万无一失，绝对不可能没有效果。

    她算了一下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按照卖家的说法，白尹人现在应该已经完全失去嗅觉了。

    可是她眼前的白尹人笑得如沐春风，好像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不禁在心里打起了鼓。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白尹人能有异于常人的调香天赋，大部分归功于敏锐的嗅觉，她的嗅觉不仅敏锐，而且强悍，即使中了毒，嗅觉也会比常人多保留一阵子。

    突然，白念念心思急转，从包里拿出了一瓶香水，故意用手遮住瓶身，朝白尹人喷了几下：“你闻闻这是什么香水？”

    她要测试白尹人是不是真的已经完全失去嗅觉了。

    白尹人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虽然微弱，却不妨碍她辨别。

    正是她调制的那瓶“倾城倾国”，可惜世人皆以为那是白念念的作品。

    她微眯着眼看着白念念，勾唇道：“‘倾城倾国’的味道我怎么会分辨不出来，只可惜便宜了某些小人。”

    白念念登时吃了一惊，白尹人居然还有嗅觉，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买到了假药。

    她买药的时候是通过暗网买的，卖家都经常更换ip地址，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得到那个卖家。

    在暗网那种虚拟购物的地方，没正规部门的监管，即使买到了假药，也只能自认倒霉。

    她不甘的握了握拳头，本来还是想看到白尹人因为失去嗅觉难过崩溃的样子，她就会感到很舒服很高兴，没想到又让她失望了。

    这时唐绵绵双臂环胸走过来，她看到白念念就觉得不顺眼，用肩膀将她扛到一边，“你离尹人远一点，坏女人，也不看自己多脏？”

    白念念被她扛的后退两步，恼火的瞪着她：“死贱人，怎么我到哪儿都能碰到你，真是讨厌死了！”

    唐绵绵回怼：“我们碰到你还是真的晦气，都怪我出门没有看黄历，来个医院也能碰到狐狸精，脏得要死，回家要好好洗洗才行。”

    突然，她勐一抬头，就看到了白念念身后门诊挂着的牌子写着“妇产科”，眼睛眯了眯，嘲讽道：“白念念，是怀了小杂种，还是刚清理完小杂种，大概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怀的谁的孩子吧？不过打了也好，万一怀了个五胞胎，五个孩子五个爹，那生出来得多尴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