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蛋糕(第2页)
他实在难以抑制呜咽,哭得断断续续而小声,眼泪顺着脸颊淌,凝成滚圆的一滴,“叭”得砸到被子上;剩下的几滴也纷纷降落,铮铮地落下来。
门被人推开了。
走道灯光昏暗,仅有一点光描在来人嶙峋的轮廓上,浅淡的发隙间跃着月光似的金芒。
“怎么在哭。”琴酒低声问,“伤口痛?”
夏树哭得像条落水小狗,努力从喉咙里挤出完整的词句,慌不择言:“没有……是蛋糕……难、难吃……”
这欲盖弥彰的解释几乎要惹人发笑了,不过琴酒没有嘲笑他,好像就这么简单地接受了。
本想争气点止住眼泪——毕竟下午才和对方对峙过,夏树将其视作一次吵架,他觉得琴酒先走代表着他吵赢了;现在被对方发现半夜偷偷哭,又瞬间局势逆转,输惨了,大输特输。
夏树心里喊着赶紧停下来,事与愿违,他抑制不住愈演愈烈的委屈,越想掩饰就越发狼狈。
“下午买的。”琴酒的后半句话很轻,浸了月光般温凉,“……”
后半句是什么,夏树没听清,于是最终只有琴酒自己知道答案。
他说完就停下,指腹摩挲着夏树的柔软脸颊,动作生涩而温和地替他拭去泪痕。
夏树也不哭了,呆呆地盯着那块并不好吃的蛋糕,忽然说:“……我想吃个好吃点的,冰的,蛋糕。”
琴酒的目光凝注在他湿漉漉的睫毛上:“现在?”
“嗯。”夏树说,“现在。”
琴酒“嗯”了一声,起身,脚步落得很轻,顺手带上了门。
夏树又发了会呆,扒着窗台看窗外的晚樱,粉嫩娇艳的花朵已经出现盛到荼蘼衰败之象,即将开始不可逆转的凋亡。
他又支着下巴望向楼下,水汀地亮堂堂地反射着月光,感应灯忽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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