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说的这么清楚，自然是已经摸透了他的计划。

    这件事，连顾氏的人都不曾知道，舒意是怎么知道的……

    李总心头有所顾忌，但自从上回亲自跟舒意接触过以后，才发现她和传闻中说的女强人一模一样。

    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所以并不小觑她，而是问：“夫人是为了顾氏来当说客的么？”

    舒意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李总为顾氏效劳多年，举足轻重，顾氏自然是不想让您离开的。”

    这些年在李总手下干活的人并不少，又或者说，他手下拥有一批精英团队。

    一旦他离开，那么那些人，一定会跟着离开。

    即便只是顾氏的一个部分，并不能撼动这个商业帝国，但是突然的抽离，会产生一个小缺口，到时候会给顾氏带来不小的损失，调整也是需要时间的。

    而内部的调整，意味着时间和精力，用这个时间，顾氏能创造多少财富。

    可不是损失么？

    李总思忖着，忽而问：“是董事长，还是顾总让你来掣肘我？”

    舒意唇边的笑弧分明，保持着最得体的姿势，“如果我说，我是以个人名义来找您呢？”

    李总顿了一下，“顾太太是顾氏的总裁夫人，这些年为顾氏做出的贡献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还是第一次听说，夫人你为了顾氏以外的事情联系公司内部人员。”

    “我先是我自己，再是顾家的夫人，然后才是顾氏的总监，就事论事，我认为这三者之间并不冲突。”女人的声音很清冽，像是通透的泉水。

    李总似乎是被打动了，圆盘一样的脸微微一动。

    不得不说，舒意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无论是口才还是逻辑，都是一等一的好。

    总是很能精准地击中人的弱点。

    他沉吟片刻，然后说：“舒总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