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尘拍了拍张强的肩膀笑道:“走吧,别想太多。”
张强这才点头答应,张伯见张强同意,非常熟练的牵上两人的马,给二人带路。
一路上,这西庭这几年发展果然不错,街道一片繁华,街道虽不宽阔,但沿途尽是酒楼食肆,各种奇珍在地上摆摊,青瓦澹墙,高树掩映,景致颇美,街上行人面上也是一片温和笑容把酒言欢,满是自信与畅快,哪像是个已经爆发战争的国家。
三人两马一路往城西行去,慢慢的人少了,烟火气也少了,最终来到一处破败房屋前才停下脚步。
“到了,二位请,我去栓马。”
薛尘点点头,有看了一下这间屋子,与其说是屋子,不如说是一个能遮雨挡日的地方,看起来残破不堪,砖瓦早就锈迹斑斑,和其他繁华的地方比较简直是两个世界。
“张伯,这两年你过得不太好吧。”
张强抿嘴一说,好像很不开心。
“很好了,有个屋子住就不错了,来,少公子你们快进去。”
“小老儿给你们去烧点水。”
薛尘和张强进入房间后,里面被打扫得很干净,想来这张伯也是个体面人,房间不大,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看上去是自己动手做出来的,手工稍微有点儿粗糙。
薛尘坐了下来,抬头望向张强。
“说吧,该告诉我了,你到底是谁。”
张强两个手指不停摇摆,显得非常紧张,随后也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的父亲叫张恒,在大唐是一名落魄的书生”。
薛尘安静的听着,其实他的心里多少知道了点什么,自从听张强提起有唐人在西庭做官后。
“他到了这里,居然背叛大唐,帮助西庭富强起来,我早告诉他这么做是养虎为患,可他不听,万般无奈下,我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流浪到大唐,流浪到青龙山,前段时间才收到张伯书信,他已经死了,听说是被毒死的,哼!与豺狼为伍,终被反噬!”
果然,和薛尘心中猜想的差不多,张强有着与常人不同的过往。
就在这时,屋外有杯子在地上被打碎的声音。
张伯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对张强哭泣道。
“你误会主人了,他不是那样的人!”
“张伯,事已至此,还有什么话说。”
张强愤怒的甩了甩衣袖。
“这是主人留给你的,你自己看!不想看你就自个儿烧了。”
张伯狠狠的把一封没有署名的书信放在桌子上,拂袖而去。
薛尘见场面有点儿尴尬,走了几步,拿起书信递给张强。
“还是看看吧!”
张强左手慢慢接过书信,拆开,慢慢看了起来。
虽然只有薄薄的几页纸,张强的脸色突然大变,勐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哭了起来,就像积压多年的委屈,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这几页书信也洒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