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愿一脸无辜，脑门上是佛珠留下的红印。

    “干什么呢？当着我的面就敢打我女儿！”乔莉冲了过来。

    抬手就要扇凌小芙，“长得就一副勾人的样子，你这种……”

    “啊！放开放开。”

    明云裳轻轻松松抓着乔莉的头发。

    风愿都无语了，“妈，你差不多点得了，我和小芙闹着玩呢。”

    乔莲和乔芙也跑了过来。

    “放开我妹妹。”

    对方是明家人，她们不乐意招惹的，但这不是惦记小妹的那几套房子吗？

    乔莉感动的快哭了，她的三个孩子，都在冷眼旁观，还是大姐和二姐心疼她。

    反正她有三套房子，分给大姐和二姐也没什么，她留下一套给小望就好。

    到时候小愿嫁人了，她就跟小望一起过，给小望带孩子。

    小望要是嫌弃她了，她就去大姐二姐家里住。

    明云裳松开了手，她有些后悔，她看懂了乔莉的眼神。

    关于她间歇性聪明这件事，她也摸不到规律。

    乔莲和乔茉忙把乔莉拉了回去，给她揉搓着头皮。

    乔莉看了眼黎岚，“你瞎了吗？没看到有人打你妈？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生了你这么个东西。你们看看，怪我吗？怪我不疼她吗？这种丧良心的畜生我怎么疼？”

    乔茉跟着点头，“有些人就是来讨债的，三妹你别气了，没必要跟讨债鬼置气。”

    明云裳把黎岚也拉了过来，“在她嘴里，你是讨债鬼，小愿是赔钱货，她是不是仇女啊？”

    黎岚和风愿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点了点头。

    黎岚小声说：“我家这病好像传女不传男，我大姨和二姨都有过女儿，但都没活过五岁。我妈虽然对我不好，但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为什么，我想只要我听话她一定会爱我的，因为奶奶说，没有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那时候我爸妈离婚了，我每个月会去妈妈那边住两天，那天我去了外婆家。正好大姨和二姨回家，后来我好像掉河里了，忘了很多事。”

    风愿愣了一下，“我也差点死掉，我是去大姨家，大姨一家三口出去玩，把我关在了阳台上，我差点掉下去。那时候我三岁。隔壁邻居在阳台看到，怕我被晒坏，就报了警。警察来的时候，我正在够窗户，想要把窗户打开。”

    明云裳后脊发凉。

    凌小芙握紧了佛珠。

    我佛慈悲，可不可以不要渡这种人渣。

    明云裳低声问道：“既然知道会遗传给女孩，为什么不打掉呢？”

    “赌一个可能呗。当时产检我没有问题，我妈知道是女孩不想要了，但我爸说我又没病，为什么不要？”

    黎岚轻叹，“所以我也不太清楚，我的病是因为遗传，还是后天环境。”

    风愿说：“产检的时候就查出了我有问题，妈妈想打掉我，爸爸也同意。但医生说，太危险了，打掉一个另一个可能也保不住，因为小望，所以我活下来了。”

    洛之痕握紧了明云裳的手，他说：“不能杀人。”

    听到这四个字，三个姑娘立刻忙乎了起来。

    凌小芙把佛珠按在了明云裳心口，“姐姐平静平静，佛祖会惩罚她们的。”

    “云裳姐姐。都过去了。”黎岚轻轻拍着明云裳的后背。

    风愿说：“姐姐，我们不是来讨债的，我的父母才是来讨债了，现在我还清了，他们跟我没关系了。你别脏了手，不然我又得跟他们扯上关系了。”

    一旁的温遇见他的四个病人这么团结友好，是欣慰的，他没听到她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