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鼎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打开盖子,在李密面前一晃,李密就很快就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樊鼎打开阴阳眼看着阴灵,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叫道:“蓉妃,这几天我们聊的话你都听见了?”
阴灵不耐烦地说:“怎么又是你?上次就对你说过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樊鼎和颜悦色地说:“好了,不要使性子了,我是来帮你的。”
阴灵爱搭不理地说:“小屁孩,你怎么就肯定我是蓉妃呢?凭什么那么好心来帮我?想要欺骗我,你还嫩点。”
樊鼎见蓉妃还是一副油盐不进地样子与他扯皮,便大喝一声道:“好一个狠毒阴灵,连一个2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原本我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打算找你谈谈,为你伸冤,没想到你这样不识好歹,看来我今天是饶你不得了。”
蓉妃被他这突然的一吼吓得一哆嗦,嘴里却不饶人地说:“你不过是个江湖小骗子,与什么江湖术士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到处招摇撞骗。潘玉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到我面前来逞威风,你有本事就来抓我啊,我看你就只会吹吹牛,吓吓人罢了,没那个本事。”
樊鼎正义凌然地盯着她说:“我堂堂了尘高僧的嫡传弟子,悬壶济世,治病救人,那容得你在此胡言乱语,污蔑我师父。我们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会把你一个小小的阴灵放在眼里?”
阴灵看着他明亮的眼睛,像一汪清澈的泉水,没有任何的杂念和污垢,他的话掷地有声,不像是在吹牛,心里不知不觉增添了些许好感。
她试探着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是了尘大师的徒弟?我没听错吧?”
如今世上拉大旗做虎皮的人太多了,真假难分。但是,听到樊鼎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了尘大师的嫡传弟子,阴灵的语气有些犹豫不决,口气也温柔了许多。
樊鼎说:“对,我师父正是你的亲舅舅,前大禹国国师端木良忍。”
当听到了尘大师的真实名字,阴灵彻底怂了,不再嚣张。了尘大师原本是大禹国的国师,端木雪莲的亲弟弟,他饱读史书,运筹帷幄,辅助宇文烈治理国家,是一个不可多得人才。他做人低调,离开大禹国后一直隐姓埋名潜心修佛。知道他是了尘大师的人很多,但知道他的俗家名字的人少之又少,知道他背景的人也只有他最亲近的人了。
舅舅从没收过徒弟,却收了他,如此器重他,栽培他,他会不会是与大禹国皇室有关系的人?突然一个奇怪的念头闪现在阴灵的思想中。
她进一步试探说:“你是大禹国人?”
樊鼎连想都没想一口否认道:“不是,我师父说,我是新月国人。”
阴灵松了口气想,看来他既不是新月国皇后的人。也不是大禹国母后的人。不会有害她的心。说不定真是上天看到了她的冤情,派来拯救她们母子的人。
阴灵低声说:“小师傅,对不起,刚才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确实就是你要找的蓉妃。你能先告诉我舅舅的情况吗?”
樊鼎见她认错了,声音柔和下来说:“当然可以,你多久没有见过他了?”
阴灵伤心地抽泣着说:“自从我嫁到新月国就没有再见到过他,舅舅,我找你找的好苦啊。这么多年来,你到底在哪里?”
樊鼎说:“二十年前,师父收养了我,便带着我一起到深山里的寺庙修炼。去年初才下山来开了这家医馆后叫我在此行医,他就去云游了,不过他已经收到了我的飞鸽传书,很快就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