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爬起来整理了一下帽子和衣服拉起樊鼎说:“鼎哥哥,你还好吧?我不是故意的。都怪那辆车。”
她恨恨地着着车厢。
还不等樊鼎回答,她就大声叫道;“老板,你是怎么赶车的?想要撞死人啊?”
赶车人委屈地说:“都是丞相府的车,横冲直撞,要不是我技术好,勒住马,早就让他们撞得车毁人亡了。不知车上坐的是哪个龟儿子,赶着出城去投胎啊。”
他愤怒地指着通往出城的路上正在奔驰的,唯一的一辆马车。
百合一愣,奇怪地问道:“你说什么?是丞相府的马车?天不亮他们出城去做什么?”
樊鼎摸着撞了个大包的头掀开帘子,看着远处的马车说:“不会是让兰儿姑姑说中了,南宫朔去相国寺接宇文琉璃郡主她们了吧。”
百合迷惑地说:“那也用不着这么早吧。下了一夜的雨,路上都是水坑,马车很难走。”
樊鼎淡淡地说;“不早了,天都亮了。我们也要快点走了。秦大夫还在等我们呢。”
赶车人检查了一下马车的情况,还好及时靠边,马车损坏不大,稍微修理了一下开始上路。
马车仍旧停在了百草堂的后门。已经易容了的秦正领着三七一行人等在了门口。今天正式开业,秦正要把樊鼎隆重推举给大禹国的百姓。
秦正将百草堂所有的伙计介绍给了樊鼎后,带着他在院子里参观了一遍。嘱咐他,今后他叫欧阳牧,是樊鼎舅舅的故友。对外说,这家百草堂是樊鼎舅舅和欧阳牧合开的,特地从新月国请来樊鼎为坐堂大夫。
樊鼎惊讶地看着整理的焕然一新的百草堂很是激动,到大禹国短短的一天后,他就拥有了一座他梦寐以求的医馆。他知道,这些都是将军府的付出。面对辛勤劳动了一天一夜的秦正和伙计们,他无以回报,只有今后更努力地工作,造福于大禹国的黎民百姓。他深深给他们鞠了一躬,作为感谢。
秦正扶起他,打开大门大叫了一声:“开张罗!”
大家又是放鞭炮,又是挂红绸,欢欣鼓舞地忙了起来。
丞相府里。
南宫朔接到了南宫玉簪的飞鸽传书,她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路过相国寺,母亲在拜佛的时候突发心脏病,遇到一个路过的大夫出手相救,现住进了寺里的禅房里修养。
从女儿的辞句中,南宫朔感觉到,女儿对这位年轻的大夫颇有好感。
南宫朔生性多疑,除了自己,谁也不信。这次宇文琉璃带女儿回家探亲是秘密进行,知道的人并不多,就是怕路上不安全,横生枝节。至于返回,更是知情者少之又少,怎么就会那么凑巧,一发病就有大夫守在身旁?此人不但医术高明,一下子就治好了夫人多年的顽疾。而且还轻而易举就俘虏了女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