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5章,百密一疏(第2页)
南宫朔阴鸷地说:“你不觉得奇怪吗?有那么巧?早不来朝拜晚不来朝拜,你母亲一发病,他就出现在你们身旁?”
南宫玉簪辩解道:“明明是他先进大殿拜佛的,我们后进来。再说了,我是女扮男装,他并不知道我们是谁。”
南宫朔猛地站起来,厉声说:“糊涂,他对你们的底细了如指掌,对你们早有预谋。他一定是上官家派来的奸细。”
南宫玉簪迷惑不解地说:“爹爹,女儿这就不明白了,连我们都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会发病,他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他从新月国赶过来,预先埋伏在那里等着母亲去拜佛,再等着她发病?他要害我们,不如在一旁看热闹,何必出手救治,还等得那么辛苦?”
南宫朔愣了愣说:“你为什么要自报家门?”
南宫玉簪抬起头,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回答道;“你都说了,樊大夫对我们的底细了如指掌,我报与不报有什么区别?”
南宫朔让她怼的哑口无言,气得火冒三丈。一抬手,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向她砸了过去。南宫玉簪下意识一躲,飞过来的茶杯擦过她的额头,砸在了墙上,又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她抽了一口凉气,这个杯子如果砸到了她的头上,肯定砸出个血窟窿。不觉背上一阵寒意。母亲的话涌上了她的心头。难道她们母女的死活在他的心里真的没有在乎?
南宫朔正在盛怒之下,根本就没有注意南宫玉簪脸上的变化。
他气得脸色铁青骂道:“你这个孽障,还没出嫁就帮着外人来气你爹,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南宫玉簪嘟囔道:“我怎么了?人家救了母亲,你不但不思感谢,反而一口咬定他是奸细。恩将仇报。”
南宫朔见她丝毫没有悔意,反而嘀嘀咕咕,指着她吼道:“你说什么?还不给我跪下。”
南宫玉簪不满地说:“我又没说什么,我和母亲只是觉得我们受人恩惠,应该知恩图报。樊大夫不是坏人。”
南宫朔见她还在为樊鼎说话,气得破口大骂道:“你娘一个妇道人家懂个屁,都给我滚!你这个白眼狼!”
南宫玉簪被他恶狠狠的凶相吓到了,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父亲如此狰狞的脸,也是第一次被父亲辱骂。不觉眼圈一红,两行眼泪流了下来。她二话不说,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就跑了出去。
书房里只剩下南宫朔一人,看着地上狼藉一片,到处都是他发怒损坏的物品,慢慢冷静下来。自从上官寒兄妹再一次挫败他和恒亲王的阴谋,他觉得心好累。眼看他们在朝廷的优势越来越小,他的心也变得越来越暴躁。他看什么都不顺眼,认为天下人都在与他为敌,如今,连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也向着外人与他作对,回想起女儿那双原本乖巧顺从的眼睛里充满了质疑,不满,怎么叫他不疯狂。
宇文琉璃回到丹桂苑,吩咐下人准备好了饭菜,等着南宫玉簪回来一起用膳。没想到南宫玉簪一走进房间,扑进母亲怀里再也忍不住了,放声痛哭。宇文琉璃看着女儿鬓角上的血吓得六神无主。也跟着哭了起来。
她用颤抖的手抚摸着伤口,紧紧抱看着女儿说:“簪儿,你爹打你了?你这么乖,他凭什么这么做?”
南宫玉簪哽咽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宇文琉璃心疼女儿,愤怒地说:“自从你外公回到封地,你爹就没给我们好脸色。以前,你外公在京城住得好好的,不愁吃不愁穿,当个闲散王有什么不好?都是他撺掇你外公胡闹,如今失败了,被贬回封地,他就把气出在我们身上。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他的事与我们无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