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133 咄咄逼人(第2页)
南宫玉簪见他咄咄逼人,只得照实说:“父亲,你想到哪里去了?他们既不认识也没有见过面,樊大夫赠给母亲的药快要用完了,我将余下的药拿给潘大夫看,想要请他照样配些,没想到潘大夫见到药丸,赞不绝口,自叹不如,很佩服樊大夫,希望我能找到樊大夫,并给他引荐。可是,我几乎找遍京城的医馆,也不见他的踪影。”
给宇文琉璃喂完药,南宫玉簪贴心地用丝帕给她擦擦嘴,扶她躺下。
南宫朔坐在桌旁,接过丫环端上的茶,轻轻吹开上面的浮叶,优雅地喝了一口说:“你上次明明说,你母亲的病让樊鼎治好了,怎么这么快又犯病了?”
提起母亲的病南宫玉簪就来气,都是孙浩办事不力,还有那个宇文清莹不知好歹,胳膊肘往外拐。
她气呼呼地说:“还不是司马家的那个宇文清莹,都是她,生了病放着宇文家的济世堂不去,偏要去那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百草堂治病,孙浩去请人,白打了一顿不算,还要赔款。这才又气病了母亲。”
“你说什么?宇文清莹来京城了?”南宫朔心头一悸,手一抖,茶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茶水溅湿了他的袍子。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瞪大了眼睛问道。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三十多年前,老恒亲王在世时,总带在身边的那个活泼美丽的小姑娘,每次见到他都会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叫他朔哥哥。小姑娘渐渐长大,温柔又善良,美得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那双妩媚又清澈的双眸里,倒映着他年轻英俊的脸庞,他像珍惜最宝贵的东西一样将她放在心里,等待她长大成人。可是,她突然失踪了,他疯了一样到处寻找,当他得到消息在司马家找到宇文清莹的时候,她已经嫁为人妇,更令他绝望的是,宇文清莹失忆了,根本认不出他。
失去了恋人,如同失去了灵魂,他漫无目地地到处流浪,生不如死。当家人找到他时,就像个乞丐,肮脏疯癫,胡子拉碴。他浑浑噩噩地活着,如同行尸走肉。任由家里为他做主定了亲,在洞房的时候才发现,娶得竟然是宇文琉璃。从那天开始,他的性格大变,从一个阳光少年,变成了一个阴鸷狠毒,薄情寡义的人任由家里为他做主,娶了宇文琉璃。
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宇文清莹。
这些往事似乎很遥远,又好像就在眼前,每当想起来,痛彻心扉......
南宫玉簪见南宫朔双目圆睁,死死地盯住她,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吓了一跳,猛地想起母亲嘱咐不让她告诉父亲有关宇文清莹的事,忙捂住自己的嘴。
南宫朔紧紧追问道:“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
南宫玉簪只好如实回答道:“她患了怪病,司马承带她来京看病。就住在百草堂。”
南宫朔接着问:“她来看病与你母亲何干,你母亲犯什么病?难不成她的病与你母亲有关?”
他知道宇文琉璃脾气霸道,常常欺负家中的庶出子女,尤其是跟宇文清莹,一向不和。当年为了保护宇文清莹,他经常与宇文琉璃发生冲突。自从宇文清莹结婚后,两家从不来往。就算在恒亲王府偶尔碰面,也和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南宫玉簪连忙摇头说:“怎么会,她们根本没有碰过面。我也是在街上无意遇见。我猜想,母亲就是想把姑奶奶接来府中尽尽孝心吧。”
她并不知道宇文琉璃与宇文清莹往日的恩恩怨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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