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承看着秦正深邃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真情,心里不知不觉被有一股热流升起,整个心都感到暖暖的。有道是大恩不言谢,司马承深深地作了一个揖,所有的感谢都在不言中。
这时,百合带着冬青进来对樊鼎说:“师父,都准备好了,可以治疗了。”
司马承带人走出房间,将空间留给了樊鼎。樊鼎开始施针。
见宇文清莹眼睛紧闭,身体僵硬,有些紧张的样子,樊鼎便随口和她聊起家常,以缓解她的情绪。
樊鼎轻松地按摩着宇文清莹肩颈的肌肉问道:“夫人,请睁开眼睛,慢慢地呼吸,放松。这几天还做以前那些噩梦吗?有什么不同于之前的事情发生?”
宇文清莹跟着樊鼎的指导呼吸,开始放松,觉得不再那么紧张。
她睁开眼睛想了想说:“好像没有再做噩梦,晚上一觉到天亮,睡得很舒服。至于不同于之前的事情嘛,那就是,我脑子变得很乱,只要一闭上眼睛,老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画面冒出来。”
樊鼎见她注意力转移,迅速下针,熟练地捻着银针,好奇地问:“什么画面?该不是你看清了晚上去你房中打你的那个人?”
宇文清莹摇摇头,有些迟疑地说:“不是。是另外的事。我一直认为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走出过恒亲王府,也从没有过朋友。可是,最近一闭上眼睛,就看见父王带我去了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宫殿,应该是皇宫。最不可思议的是,还有两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小女孩和我做朋友,我们一起玩得很开心。”
她的脸颊升起红晕,美目弯弯,嘴角露出了孩童般天真的笑容。
樊鼎曾经听上官兰儿说过,小的时候,恒亲王府的老王爷很喜欢宇文清莹,常带她进宫来,在那里她认识了宇文芙蓉和上官兰儿,她们成了好朋友,经常一起玩耍。
这么看来,很有可能她的记忆开始渐渐回来了!
樊鼎心里一阵雀跃。虽然,现在还只是一些碎片,但在继续治疗下,很快就会连成片。樊鼎从心底里为她高兴。
宇文清莹见樊鼎不做声,心里有些忐忑,忍不住悄声问道:“樊大夫,你觉得这种现象好也不好?我不会患上了癔症吧?”
樊鼎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忙安慰她说:“好,很好。不知夫人可还记得她们的名字?”
那两个神秘的女孩到底是谁?宇文清莹努力地想。但是,大脑一片混沌,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皱起眉头说:“我只想起其中一个穿着宫女衣裳的女孩好像叫另一个女孩为公主。她们都很漂亮,像仙女一样。她们对我很好,令我第一次感觉到亲情的温暖......我......”
随着樊鼎的银针慢慢地加深,宇文轻盈的意识开始模糊,渐渐陷入了深睡眠。
她又随父亲来到了皇宫。
宇文清莹如约跨进熟悉的殿门,听见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来。
是那个被称为公主的女孩在叫身边穿宫女衣服的女孩道:“兰儿,你去看看,清莹来了没有,今天我们约好去御花园的荷花池边放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