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兰儿看见他手里的令牌心里也是一惊,脱口说道:“慕容哥哥,这可是你的将军令牌,你真的放心交给鼎儿?”
慕容晟诚心诚意地说:“没有鼎儿就没有我慕容晟,别说是一块令牌,就是他要我的命,我也没有二话奉上。”
上官寒捋着胡须赞许地点点头说;“大丈夫一诺千金!知恩图报!真不愧为我大禹国的军人。佩服!佩服!鼎儿,你就别难为你慕容叔叔了,收下令牌吧。”
樊鼎见实在无法推托,只得接过令牌道谢。
相国寺里古树参天,山溪潺潺,百鸟争鸣,空气清新。法事还没有开始,住持率领众僧正在做准备。慕容晟偷得一时闲,与前来探望的上官兄妹坐在树下品茶聊天。
一番寒暄过后,上官寒说:“慕容兄,今天除了来探望你,还有就是来向你辞行的,明天,陪你做完最后一场法事,我要尽快启程赶回边关。”
慕容晟关心地问道:“边关不是有翔儿驻守,难不成出事了?”
上官寒蹙着眉头说:“不瞒你说,我刚收到翔儿八百里加急,军中发生瘟疫,匈奴屯兵边境,蠢蠢欲动。”
秦正一听急了,忙说:“将军,疫情严重,马虎不得,我随你一起去边关。”
上官寒想都没想,一口回绝道:“这怎么行,你的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应边关的气候和军队的生活。再加上这次疫情严重,你的旧伤还没有完全康复,根本应付不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向弟妹交代。所以,你不能去,还是在后方好好养伤。至于军医,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从宫里和民间调配了几名最好的御医,不日启程。”
秦正还要坚持,樊鼎拦住了他,对上官寒说:“上官伯伯,让我跟你去吧,我年轻力壮,除了会医术,还有武功傍身,一定可以治好瘟疫的。”
上官兰儿这次跟着哥哥去相国寺,一来是为了慕容晟,另外还想要为边关的侄子和将士们祈福。没有想到的是,樊鼎竟然挺身而出要跟随上官寒去边关和将士们一起战胜瘟疫,心里十分感动。
但是,想到端木良忍临行前的嘱托,生怕樊鼎有什么闪失,她忙阻止道:“不行,鼎儿不能去。百草堂不能没有你。”
樊鼎柔声安慰上官兰儿说:“姑姑,百草堂有秦叔在就行了,这次疫情紧急,将士们的生命危在旦夕,作为医者,救死扶伤最重要。”
慕容晟和上官寒在一旁看的心潮澎湃,很是欣赏。他们心中暗暗夸赞,真不愧是大将军王端木良忍教出的徒弟。有胆识,有担当。大禹国后继有人了。
秦青知道战争残酷,战场的的险恶,多少年来,为了亲人的安危提心吊胆的滋味不好受。现在又出现了疫情,樊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医倌,和自己的儿子差不多大,哪经历过那种场面,心里很是为他担心。忍不住抓紧慕容晟的手有些颤抖。
慕容晟感觉到了秦青的担忧,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们已经从心底里把樊鼎当成了亲人。
他提醒道:“鼎儿,上战场可不是儿戏,刀枪无眼。匈奴更是凶狠残暴,很有可能会来偷袭,你没有对敌作战经验,还要救护病人,随时随地都会有危险的。”
樊鼎笑着说:“哪个新兵不是这样走过来的,师父教了我一身好武功,我正愁没有用武之地。姑姑,慕容叔叔,秦姨,谢谢你们的关心和爱护,男人总是要在大风雨的锤炼中才能成长的。有上官伯伯在,你们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没事的,你们就等着我们战胜瘟疫,杀退匈奴,凯旋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