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树根看了一眼上官云翔,心想,这孩子还是太单纯,太嫩了些,从小到大就被父亲带在身边,根本没有见识过江湖的险恶和龌龊。而樊鼎不同,小小年纪,思维敏锐,洞察一切,有着君临天下的胸怀。一看就是人中龙凤。不知不觉中,他对樊鼎更加崇拜,臣服。
他没有接上官云翔的话茬,若有所思地说:“是的,我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一直在暗中调查。一个月前后,由于此地连日狂降暴雨,江河水位暴涨,水流湍急,瘟猪的尸体如果不及时捞起,很快就会被大水冲入深山,被山里的野兽吃掉。”
上官云翔说:“确实如此,界河的下游要穿过山区,那里野兽凶猛,少有人烟。那就是说,卢镇广必须等在河边,河对岸有人一抛瘟猪,就要及时抢捞,否则,就会被大水冲走。如果没有抛猪的准确时间,卢镇广就不可能弄到那么多瘟猪。”
樊鼎点着头说:“这就对上了。我派人去了解过,除了卢镇广,镇上没有一人发现界河有瘟猪。这是一起内外勾结,针对军队有预谋的事件。”
秦天昊愤怒地说:“好一个内奸,他就是幕后黑手,他到底是谁?就算掘地三尺,我也一定要将他挖出来。”
樊鼎心中一凛,厉声道:“我们想到的,内奸也会想到,他发现卢镇广被抓,窝点被捣毁,一定会逃之夭夭。但愿现在还不迟,我们立即返回,再次提审卢镇广以及他身边的人,挖出内奸。”
上官云翔和秦天昊一听,二话不说,连忙响应,跟着樊鼎就往外走。
冯树根满意地看着他们三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们三人从后门大步走出,冯树根也不阻拦,早已叫人为他们牵来了马匹。
当他们赶到关押犯人的地方时,惊慌失措的看守来报,卢镇广已经被人杀害了。
又是暗杀,樊鼎仔细检查了卢镇广的尸体,在他的脖子上,樊鼎发现了一个小小的伤口。
一剑毙命,好厉害的剑术。樊鼎断定刺客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他不禁联想起了绑架百里熙的那些黑衣人。这两起案件明显都是针对军队,是否是同一伙人所为?他们勾结外国势力打击军队,意欲何为?
从卢镇广的脸部表情看,他当时很是惊骇,他的身上没有任何挣扎,反抗,打斗的举动,一看就是熟人作案。既然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就一定会有人见过凶手。
上官云翔听了樊鼎的分析,觉得有理,立即命人将卢镇广身边的人都带到了军营,逐一排查。
秦天昊带人又一次彻底搜查了卢镇广的所有住处。但是,却一无所获。
正大大家束手无策时,秦天昊的侍卫在一个破烂杂物房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浑身脏兮兮,瑟瑟发抖的小丫环。她大概是饿极了,正在吃地上的蚂蚁。
见有陌生人进来,那个丫头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道:“卢大爷饶命,那晚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秦天昊觉得奇怪,他还什么都没问,这丫环就痛快地招了。
他说:“我不是卢镇广,他已经死了,我们是上官元帅的人,只要你老实交代那晚你看到的一切,我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