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门口的女人不断打量着禅院直哉的表情,颤颤巍巍的说。
他低头看了一眼桌面。
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
尚未干透的字迹仿佛在嘲笑他。
一股无名火突然从心头升腾起来,他一把撕碎了还差一点就要写满的宣纸。
碎片像雪花一样纷纷落落,禅院直哉喘着粗气,女人吓得趴伏在地,令人难以忍受的死寂在空气中旋转。
他磨了磨牙,抄起一旁的书,作势就要摔到墙上。“你这个——!”
然而扬起的手迟迟没有挥下去。
“直、直哉大人……?”
禅院直哉脸皮涨得通红,颓然地松开了手。
书砰的一下落回桌面,封皮上留下了五个清晰的指印。
他对从砚台里飞溅出来的墨迹视若无睹,像嚼一块橡皮一样紧紧咬着下唇。“那家伙、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不可能的!对,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就像昨晚一样!”
——不知为何,女人竟然好像从那声音中听出来了一点无望的祈祷。
但是,他不是很讨厌夕见大人的吗?
女人的心中充满困惑。
﹉
针对保守派的大清洗、权力真空地带该如何填补、诅咒师的后续处理工作、‘加茂宪伦’是怎么活下来的、如何追踪神秘人士里梅……一桩桩一件件,正是需要人拿主意的时候,总部被这些事情搞得焦头烂额,而最该为此负责的几个人正围在一条小河旁。
甚尔第七次冒出水面。
相羽彰急忙迎上去,眼中摇曳着脆弱的希望:“……有发现吗?”
他摇了摇头,那一点希望也随之熄灭了。
0时33分,五条夕见最后出现在监视器中。他走向的方位没有完全搜查过的地方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