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文居然也这么坐不住。

    叶凝安笑了一下，带着说不上来的轻蔑。

    傅慎元看着她的反应，却没有说话。

    等到她转身要向他告辞的时候，他忽然开口：“我这里有一个项目，想要交给你去做，如果事情做成了，林晓天的位置，我可以给你。”

    他话音刚落，叶凝安却笑了一下：“傅总是觉得，傅家公司的位置，对我来说是个香饽饽吗？”

    她的话带着些微嘲讽。

    傅慎元只是态度沉静。

    “我没有这个意思，但是既然进了公司，爬得高一点，也无可厚非。”他的话和眼神一样意味深长，“我愿意给你这个机会。”

    “但是我并不想要。”叶凝安耸了耸肩，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傅总，对我而言，一份稳定而体面的工作就足够了，剩下的东西，我不需要，也不在乎，给我再多，也只是那个样子。”她语气淡然，“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

    傅慎元眼神定了定。

    “你现在是我的秘书。”

    “但我不是非你这份工作不可。”

    两个人沉默着对峙了好半晌，竟然是势均力敌。

    谁也没有压倒谁，更没有谁对谁服软。

    傅慎元忽地笑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固执的人。”

    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对名利半点都不在乎的人。

    尤其是，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叶凝安的话十分清醒：“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我从来就不觉得，所有人都觉得好的东西，对我来说是好的。”

    “不过……”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傅慎元的兴趣刚刚被提起来，叶凝安就开口了：“没有别的意思，我想错了。”

    或许……她是时候应该要收网了。

    她稍微叹了一口气。

    傅慎元明显感觉到她是有话要说，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生生止住，也好半晌之后才说话：“你先下去吧，有什么工作，我会通知你的。”

    “项目可以不做，但是作为我的秘书，我希望你去跟进，做我的眼睛。”

    他这句话说得很正经，又很暧昧。

    像是无意识的勾引。

    “傅总对谁都是这么说话的吗？”叶凝安淡淡问道。

    她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显然不是。

    “你自己看。”傅慎元一副光风霁月的样子。

    叶凝安没有多说。

    “晚上有一场商业会谈，你陪我去。”他说出这句话时，叶凝安也只是微微点头。

    作为一个秘书，确实是要做到这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