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也可以合成。”傅慎元淡淡道。

    “那这个对象也实在是太精准了，完全没有必要。”傅向文反倒是一副事事为公司考虑的样子，“我也不是非要冤枉叶秘书。”

    “只是很明显，这确实是有些问题，不是吗？”傅向文收起自己的手机。

    “叶秘书和柳总私交如何都没有关系，只是三叔，还是要管好手底下的人，不然实在是太难服众了。”他低下头，接着说，“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傅慎元站在原地，眼神逐渐复杂起来。

    以他对叶凝安的了解，她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但傅向文一副不怕人查的样子，显然有问题。

    傅慎元刚坐回位置上，一通内线电话就打了进来，他随手接起:“怎么了？”

    “傅总，是这样，有一位姓阮的小姐，说要见您，现在正在楼底下。”前台的语气小心翼翼的。

    对上这样冷面冷心的上司，他们确实是不敢造次的。

    “您看要让这位小姐上去吗？”前台追问道。

    “不用了。”傅慎元此时并没有见任何人的心情。

    他脑海里仍然是那张照片。

    叶凝安在他面前，都没有露出过这么恬静的倾听的表情。

    从来都没有。

    “麻烦把电话给我吧。”一个柔婉的女声隐隐约约在电话的另一头响起，“我来和他说。”

    一瞬间勾起傅慎元的记忆，他眉头一皱。

    紧接着女声对着电话说道:“阿元，是我，馨月。”

    “我回国了，想见见你，可以吗？”阮馨月的声音始终是温柔的。

    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

    傅慎元只感觉无比淡漠，甚至觉得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烦躁。

    “我在工作。”傅慎元只是冷冰冰地甩下一句，“这里是公司，不是傅家，不是我私人会见的地方。”

    他的话并没有让阮馨月退缩，她只是轻轻地笑。

    仿佛在听一个小孩子闹脾气似的:“阿元，你还是老样子。”

    “我晚上八点，在海天餐厅订了位置，我也不强求，只是想见一面，看看老朋友近况如何。”阮馨月语气温柔。

    “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回去了。”她把电话还给前台，甚至说了一句，“谢谢你。”

    傅慎元那一头是长久的沉默。

    他挂断电话，只感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

    叶凝安和柳欣越搅和在一起，偏偏阮馨月又回国。

    ……

    叶凝安最终没有沉住气。

    她本来已经下班回到公寓，团团也放学了，但脑子里总是在转柳欣越说的话。

    难道傅慎元原来真的只是把她当成阮馨月的替身？

    团团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妈妈，要是你有别的事情需要忙，可以去忙的，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她在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