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

    姜离的脑海里一瞬间滑过几个画面, 那是属于离山山神的记忆片段。

    有年幼时期的瑶自我介绍说自己叫瑶；有青年时期的瑶忧愁地看着离，担忧自己和代走后，没人会真心照顾她；有老年时期的瑶在听到离的承诺后缓缓松开的手。

    那样一个关心离的人, 怎么会成邪魔呢？

    而且瑶是代的妻子，即便她没能和代一样成为神, 她也不应该会成为一头邪魔啊！

    离山山神的记忆片段终究给姜离带来了一定的影响。

    在她并没有真正见过瑶一面的情况下, 情感让她偏向了瑶，下意识地否认了瑶会成为邪魔的可能。

    不过，在一瞬间的动摇过后，姜离的理智占据了上风。

    姜离很清楚是游戏让她成为了离山山神，她并非离山山神本尊, 她是姜离。

    姜离道：“若是瑶的话, 你们该去找岱宗山神。”

    贺灵灵闻言，空着的那只手摆了摆，苦笑道：“岱宗说它不是瑶。”

    若是岱宗愿意出手, 他们何至于看到一位神明就唐突地请祂帮忙。

    姜离沉默了一下，她看了眼贺灵灵, 他捂着流血的眼睛, 低着头，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但从他回避的模样看出，他在害怕拒绝。

    姜离心里其实想去看看那个被茅山认为是瑶的邪魔，看看它究竟是不是瑶。

    但在姜离去见那头邪魔之前, 她还有一件别的事情想做。

    姜离开口道：“我会询问尊神的意见, 过两天我会转告你尊神的答复。”

    姜离没有直接承诺下来，给自己留了操作的余地。

    贺灵灵立即放下捂眼的那只手, 双手抱拳, 向姜离道谢。

    这时, 他的眼睛能睁开了。

    贺灵灵自己也有些诧异自己能睁眼了，他在能睁眼后，方才的可靠不复存在，说话开始变得结巴起来，底气十分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