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误会了,我们并非主仆,乃是兄妹,”凌羽笑着说道,身后的梅儿也是抿嘴轻笑。
王捕头略显尴尬。
凌羽连忙接着说道,“这都怪我们连日赶路,小人为图方便,才换了这身衣服,也是无奈之举啊。”
王捕头哈哈一笑,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时,守城的军士向这边喊道,“王捕头,小人要关城门了。”
王捕头抬手应道,“好了,知道了。”
王捕头有些不耐烦,回过头看了一眼梅儿,又对守城的军士喊道,“小四,叫一辆拉脚的马车来。”
“哎哟,王捕头啊,这个时辰了,哪儿还有拉脚的啊,”守城军士有些为难地说道。
“去茶摊叫,这个时辰,那群车夫哪里舍得回家,定然在那儿喝茶,快去,”王捕头大声喊道。
“真是服了您了!”军士无奈地说道。
王捕头回过头,对凌羽笑道,“兄台稍后,一会儿就有马车过来了,也免得令妹徒步而行。”
凌羽对这位王捕头的行为有些摸不着头脑,眨眼的功夫连称谓都变了,他也只得抱拳称谢,“那在下就多谢王捕头。”
“哎,兄台何必客气,”王捕头不以为然,摆了摆手,又抱拳问道,“还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凌羽,”凌羽回礼说道,却没问对方名姓。
“原来是凌兄弟,在下王十三,是湄城的三大捕头之一,”王十三向凌羽凑近一步,小声说道,“其实在下有事想和凌兄弟商量,只是今日二位旅途劳顿,恐多有打扰,不如我们约在明日午时,小弟在迎宾楼设宴,为凌兄弟接风洗尘,我们不见不散,如何?”
凌羽犹豫了一下,说道,“在下初到贵地,王捕头这般盛情,在下实在是……”
“凌兄弟不必多虑,在下绝无恶意,准确的说,在下实在是一番好意才对!”王十三见凌羽面露难色,嘿嘿一笑,似有深意地接着说道,“在下身在公门,决无强求之意,凌兄弟大可放心,至少,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嘛!”
凌羽见话已至此,可谓软硬兼施,实在无法推搪,点头说道,“好吧,既然王捕头如此盛情,在下却之不恭了,那我们明日午时,迎宾楼再见。”
“好,好,”王十三非常高兴,连说了两个好字。
城门口马车声响起,果真有马车来了。
到得近前,车夫对王十三施礼说道,“王捕头,赵队长催我们快一点呢。”
王十三嘴角一撇,说道,“不用理他,”又指着凌羽说道,“好生伺候这位凌爷,”接着向凌羽抱拳说道,“凌兄,小弟先行告辞,莫忘了明日之约!”
凌羽再次言谢,说道,“多谢王捕头,在下自当赴约。”
凌羽转回身,正好看到车夫有些尴尬地看着自己,凌羽也不禁皱了皱眉,因为他看起来跟车夫的穿戴差不多,也难怪王十三认错。
凌羽轻咳了一声,说道,“好了,去把那边马车上的东西搬过来,然后马上进城,不要让军爷们等急了。”
“好嘞,凌,凌爷,”车夫答应一声,只是叫凌爷的时候略显别扭。
凌羽也不理他,却听得一旁的梅儿笑出了声,凌羽无奈一笑,接着故意板起面孔,对着梅儿恭声说道,“主子上车!”
如此一来,梅儿笑的更开心了,好似不情愿地说道,“好吧!”并轻伸玉臂,示意凌羽上前搀扶。
凌羽倒也配合的很,搭手扶梅儿上车,只是一边干活的车夫却是糊涂了,这位女主子的车夫与王捕头称兄道弟,那这位女主子,岂不是成了祖宗了吗,想到此,车夫连大气都不敢喘。
凌羽看着车夫的异样,心中好笑,也不去解释,等车夫搬好东西,与其在车辕左右坐好,说道,“进城,找一家上等的客栈!”
车夫口中应了一声,心中却是一喜,去别处倒也罢了,去客栈、酒馆,是他最愿意去的,因为无论是客栈还是酒馆,都会另外再给他一些“好处”。
大约一炷香之后,马车停在一间客栈门口,凌羽扶着梅儿下了马车,正要打发车夫车钱。
车夫连连摆手,说道,“这车是王捕头叫的,小人明日自会去县衙领钱,怎敢再收凌爷的银子。”
凌羽没想到这位王十三还有这么一出,只好点头说道,“那好吧,车上的东西都归你了。”
“哎哟,谢凌爷赏,谢凌爷赏,”车夫赶忙鞠躬道谢,心中高兴之极,马车中的那些东西都是他亲手放到车上的,虽然是些行李被褥和衣服之类,没有什么硬通货,但布料的材质却不是他这样的寻常百姓用得起的,换成银子,恐怕比车钱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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