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居？不会啊，本尊的夫人便是妖族人，作为本尊夫人的娘家，本尊怎会让妖族屈居人族之下呢？”穆渊轻掀眼帘，不轻不重的回道。

    末了，他冷不丁走到言如玉的身前，单膝跪地，伸手将对方扶了起来，“你是狐族族长吧，本尊的夫人便是狐族的。”

    言如玉从鼻腔中哼出一声，站起来后将手收回来，拍了拍衣角的灰，见穆渊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冷声道，“你夫人哪个？”

    他想看看穆渊的夫人是哪个狐族的不孝子弟。

    “言娇。”提到这个名字，穆渊脸上的神色难得变得温情了些。

    闻言，言如玉的眼中泛起阵阵不可置信的波澜，他皱眉道，“她在哪？我要见她。”

    言娇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入场机会，就收了隐身术，出现在众人面前。

    “族长，我在这。”

    当然，言娇的声音很小，只能说这个入场机会相比于其他时段会好一些，但见族长的脸色不好，言娇小步走到了距离穆渊和族长不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感觉观言如玉的神色，能突然给她来一下的样子，她还是小心为妙。

    之前在狐族言娇每次犯错，受惩罚之前，言如玉都是这个神色，都给她留下阴影了。

    言如玉神色不善的瞟了言娇一眼，然后对着穆渊淡声道，“穆尊主可否给老夫与言娇小叙一下，老夫与她也是许久未见了。”

    见到言娇逃了出来，穆渊脸上的神色缓了缓，没之前冷冽了，许久未见，他也想和言娇叙叙旧，不过言娇小心翼翼的看了穆渊一眼，低声问，“可以吗？”

    虽然言娇心里不相信原书中的正道魁首会变成这个样子，但穆渊之前说的那话，做的那事，让她到底有些怕了。

    所以语气中难免带了些小心翼翼。

    见言娇有些畏惧自己，穆渊本就暗红的瞳孔又深上了一圈，他长睫微颤，半暗半明的情绪笼在猩红的天色下。

    穆渊轻声笑了一下，语气低沉黯然，“当然可以，那娇娇我在外面等你。”

    这声音让言娇感受到一丝寒意，不过见狐族族长脸色特别臭，言娇立马跟了上去，没心思想这个了。

    言如玉已经活了将近上千年，掌管狐族几百年，经历过不少风风雨雨、大风大浪。此次穆渊的行为依旧让他觉得很棘手。

    言娇亦步亦趋的跟在言如玉身后，见族长停下，也停下了脚步。

    言如玉的脸色依旧很不好，他冷着声问，“你和穆渊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这话把言娇给问住了。

    按照穆渊的话说，她是他夫人。

    但是没……没有吧，他们还没到那个地步吧。

    看着言娇低着头，犹犹豫豫、磨磨唧唧的，连个话都不敢回答，言如玉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眼角印出了深深的褶子。

    “那你告诉我，你知不知道穆渊要统治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