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是发小?”
柳明和朋远观惊得张大了嘴巴。
李律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这很奇怪吗?”
“不是,总头爷,您这么一个刀口舔血的大老粗……”
朋远观吞了口唾沫,又看向赵倩兮,不禁道:“怎么会和她这般女子是发小?”
“嘿!”李律挽起了袖子:“我大老粗是我走武道,和我在哪儿出生有何干系?”
赵倩兮见状,赶紧打了个圆场,道:“李律和我是邻居,后来家父力谏沐山王与异族修好,被朝廷宵小所害……”
这段往事她还没能鼓起勇气接受,说到这,她有些难过,但深吸一口气后,又道:“总之,李律是为了我才到明阳这么个穷得啥都没有的鬼地方当总头的。”
“为了你?你在东城,他在明阳,这话从何说起?”柳明好奇道。
“明阳离东城最近啊。”
李律一副看傻逼的模样看着柳明:“除了明阳县,距离东城最近的河阳县,快马跑官道都得一个时辰,若是坐马车,不四五个时辰?进一趟东城,至少得两日功夫,我堂堂总头,隔三差五就休个两日,县里不得乱套了?”
“李律在明阳当总头,我多少有个依靠,东城的乐官也不敢太欺负我,”赵倩兮微笑道:“说到底,还得多谢他,不然这些年,我过不了这么好的日子。”
李律接过话茬,继续道:“我让她搬过来住,带几个徒弟出来,就在宅子里练琴。”
赵倩兮解释道:“李律跟我说了,你们店里还缺一位乐师,小女子不是自由身,爱莫能助,但柳掌柜的若是找个乐师,小女子亲自指点,相信也能勉强施为。”
“只是……这般下作活计,恐怕不太好找人。”
“为何?”柳明不解。
“乐师一职,无非是供公子官人消遣,男子奏乐,公子官人没兴趣看,势必得找个姑娘,但姑娘家又怎会做这抛头露面,以色侍人之职?”
说到这,赵倩兮一指脸上薄纱:“看到了吗?这便是最后的尊严。”
“等等!你先等一会儿,我捋上一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