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一直想亲口跟谢安道谢,刚好今日谢安来了。
他面对着谢安,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漕运爷大恩,小的没齿难忘。”
谢安赶紧将他扶起,伸手去摸他的头,尔后夸张道:“没发烫啊,不会这几日脑子吓坏了吧?”
一句玩笑话,便轻松地解决了尴尬氛围,谢安为人处世的确有一手。
柳明亦是借坡下驴,笑道:“没有,我已经缓过来了,不知漕运爷今日来,是有何事?”
“诶?没事我就不能来了吗?”谢安故作生气道:“来吃顿饭总可以吧?”
“那是自然,给您留个上好的包间?”
“这就不必了,”谢安摆手道:“今日不吃火锅,让你们新来的大厨烤些肉串,再烤些素串,按着俩个人的量,送旁边宅子里来,账先记下,以后一起算。”
一溜烟功夫,谢安便已经出了食馆,这身手完全不似五十出头的人该有的。
看样子,这个新来的外室,深得他的喜欢。
算了,由他去吧……
大约两个时辰后,柳明正在门口等客,却见谢安满面红光地从宅子里走了出来。
他当即迎了上去,对谢安作揖道:“漕运爷老当益壮,整整两个时辰,真是不得了。”
谢安罕见地有些害羞,一边摆手,一边就要上马车。
柳明赶紧叫住了他,道:“漕运爷,跟您打听点事,如何?”
谢安好奇道:“怎的,你也想养个外室?”
“那倒不是,”柳明摇头道:“您贵为东城第一饕客,我想打听打听,您吃过片雪银刀孙观海的菜么?”
“你还知道他?”谢安好奇道。
“嗯,听杨大厨聊起了,我就很好奇,这人做的菜是怎样的菜啊,才能一桌酒菜百金纳俸。”
谢安嗨了一声,道:“我没吃过,也是我人生的一大遗憾。”
“哦?为何?”柳明好奇道:“我听杨大厨说十五年前,他在八珍楼呆了三年,一桌酒菜还不足十两银,您怎么不去试试?”
“那时候,你老哥哥我还不是帮主呢,只是个舵主,舵主整日里跑船,一趟出去就是两三个月,江上苦啊,没吃没喝的……”
说到这,他又神秘一笑:“都是男人,也不怕告诉你,当时年轻火旺,一趟回来只有四五日闲着,这四五日老哥哥都不想吃东西,只想干女人。”
“理解……理解……”
柳明笑得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