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对方不开口,自己也不敢作答,一旁的捕快上来就对着陈庆一脚踹去:“你先说!”
“回禀大人,小的见今日日子好,便想着去八珍楼祝贺祝贺,哪知他刘员外仗势欺人,一脚踹在我胸口上……”
说话间,陈庆声音也哽咽了,眼看着就要落泪。
高捕头眉头再皱,道:“你所言,可有证人?”
“有有有!”
“是……”
“那你为何要动手打人?”高捕头厉声道。
“可是,他们哪儿是来祝贺的,他们跪成一排,挡住我的客人不说,还一个劲地磕头,八珍楼门槛上全是他们的血,真让他们继续这么磕下去,我的生意难不成不做了?”
“刘员外!我们诚心祝贺,却让你编排成了耽搁你的生意!你别血口喷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血口喷人!血口喷人!”
……
两边突然骂了起来,整个公堂闹成一团,高捕头登时揉了揉太阳穴,砰的一拍惊堂木:“肃静!”
被惊堂木一震,两边也都哑巴了。
“刘员外,你所言可有证人?”
“有!”
刘员外亦是回头,对着公堂外的家丁喊道:“快去把掌柜叫过来!”
些许后,八珍楼掌柜钻出人群,小跑进了公堂,当即一个滑跪,磕头道:“草民今日开门,便见着陈庆率地痞跪成一片,虽说嘴里唱着吉利歌谣,但堵住了门,且以磕头见血之法,逼我给钱。”
说到这,他还刻意强调道:“要得不少,十两八两不嫌多!”
陈庆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公堂外头有个声音大喊道:“我能作证!”
“我也能作证!”
“我也听到了,他是这么唱的词!”
霎时间,公堂外的喊声,响作一片。
这些老街坊们,虽然对刘员外没什么交情,但他们也深受地痞毒害。
此时能看到地痞吃瘪,他们恨不得自己操刀上去给地痞们来个三刀六洞!
“肃静!”
又是一声惊堂木拍下,雷捕头厉声道:“陈庆,你可知罪!”
“小的知罪……”
陈庆跪趴在地,不敢抬头。
“刘员外踹人属自保,情有可原,不予判罚!”
听得刘员外当即鼓掌道:“大人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