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扎起马尾盘腿坐在他身旁,捏住他虎口的位置轻轻用力。
司冥吃痛,但脑袋的确清醒了许多。
他看着少女精致的侧脸,呼吸急促几分。
......
时间来到最后一分钟,慕晚歌咬着惨白的唇,司冥抓着笔的手上青筋暴起,微微颤抖。
最后十秒钟时,慕晚歌的目光落在司冥颤抖的右手上,电光火石间,刘婧和刘招娣的那两份资料突然在她脑海中的浮现。
凶手......真的是刘婧吗?
她颤抖着翻开调查问卷,表格上,刘婧的字体歪七扭八,像是蚂蚁爬似的。
陈旧的报纸出现在了桌面上,司冥抬起笔。
一个‘刘’字才写完,慕晚歌忽然抬起头,抓住司冥的手阻止他继续写下去。
“凶手......不是刘婧,是刘招娣。”
她声音很小,司冥还是耳尖的听到了。
他没有任何犹豫,在纸上哗哗哗的写下了刘招娣的名字。
他停笔的那一瞬间,四周传来女人凄厉尖锐的哭声,无数玻璃炸裂开来!WwW.ΧLwEй.coΜ
门窗‘砰!’的打开,狂风席卷房间。
司冥咬牙一把将少女拥入怀中,书桌纸,玻璃碎渣刮过。
少女仰起头,司冥歪着脑袋露出紧俏的侧脸,他白皙高挺的鼻梁被纸页划烂,鲜红的血珠尽显少年血性!
忽然,风声停了,远处传来‘哐当’‘哐当’声响。
猜对了!
还好......还好最后一刻让她头脑清醒了下。
......
“晚歌姐你是怎么知道凶手是刘招娣的?”几人下楼时,时小北问。
要是真的写了刘婧的名字,他们都要玩完!
还好晚歌聪明,不会被那些弯弯绕绕套迷糊,不像她,笨呼呼的。
慕晚歌拿起调查报告给时小北看,时小北不懂她的意思,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个报告不是刘婧用左手写的吗?和刘招娣有什么关系啊?”
“你不觉得刘婧露出来的马脚有些太多了吗?”
“凶手左撇子很熟练,但你注意看这份报告。”
慕晚歌提醒后,时小北蹙眉:“对啊,她用左手写的字怎么......”
歪七扭八的,像是刚开始学写字的孩童般。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时小北摇摇头,她离杀人凶手的差距只有八百个心眼子。
福尔摩斯曾经说过,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可置信,也是真相。
慕晚歌背着单肩包,站在小区楼底等着48列车开门。
黑色西装女人从列车内走了出来,拿出药丸分发给他们。
“这个药丸可以分解你们体内的毒气,吃完就可以离开了。”
鲜红色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草木灰味道,吃下后脑袋也没那么晕乎了,胸口也不闷了,比他丫的神药见效还迅速。
几人朝着火车方向走去,阳光下,女孩儿扎着靓丽高马尾背着黑色单肩包,洋溢着浓浓的青春气息。
身后楼上忽然传出异响,慕晚歌停住脚步回头看去。
幸福小区五楼,破碎的窗户边,俩姐妹直僵僵的站在那里,妹妹刘招娣的手里抓着带血的斧头,目光怨毒的盯着她们离开的方向。
......
慕晚歌靠在椅背上休息,太阳穴突突突的乱跳。
刘招娣,她应当是出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还是单亲家庭,父亲有家暴倾向。
她不喜欢男性,不,是厌恶。
所以第一天晚上这栋楼里死的都是男人,当然......她是个意外。
那对姐妹可能早就知道他们是外来者,所以那天晚上,她杀掉了所有玩家。
火车缓缓向前行驶,慕晚歌撇开脑海里的杂念,靠着椅背沉沉的睡了过去。
......
荒凉的森林里,火车‘哐当’‘哐当’向前行驶,窗户外下起了雨。
陈平安和万兔随叫来火车上的牛头马面,还要了一副牌,抽起了王八。
没一会儿,陈平安脸上贴了十几道白条。
“只是贴条有个屁的意思,要不我们玩大点?”牛头突然提议。
陈平安:“怎么玩都是我输,你想怎么玩?”
马面笑的像个憨憨:“嘿嘿嘿,牛头最爱看美女了,这次谁要是输了就把老婆输给他。”
老婆?
“好啊!”
反正他也没想过娶媳妇儿来着,说不定哪天就交代在游戏里,输就输吧。
“我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