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够了吗?够了我们就出发做任务吧。”
慕晚歌提起背包,看眼郑茹:“何梦行动不便,既然是你害的,那就你来背吧。”
郑茹身后的何梦不动声色的冲着慕晚歌眨眨眼。
何梦冷冷勾唇,整不死郑茹她就不姓何!
“凭什么我来背啊,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背的动?喂,你们两个谁背下何梦?”
郑茹伸手指挥陈平安和万兔随,却不敢指挥司冥和龙叔。
她一开始装出来那副胆小不敢惹事的形象崩塌了个干净。
万兔随压根不理她,转头蹙着眉头看向四周:“安安,你听见苍蝇的声音了吗?这大冬天的哪儿来的苍蝇啊?”
陈平安:“我怎么听着像是蚊子呢?”
两人一唱一和,郑茹的脸色难看的像是吃了屎一样。
她还想说什么,银色的刀光在她眼前闪过,一把漂亮的刮骨刀离她的脸只剩下零点零一公分的距离。
郑茹吓得打了个哆嗦。
“让你背就背!再废话就砍你一只脚。”
少女声音不大,却带着几分摄人心魄的寒意。
司冥深邃的眸中映出少女娇俏的面容,她使刮骨刀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了。
还特别帅气。
......
一行人走在寻找红色高跟鞋的路上,好在他们每次出帐篷的时候,风雪没那么大。
队伍的最后面。
“何梦你怎么重的跟个猪一样啊?”
郑茹十分不耐烦的抱怨着,但她又不敢抱怨的太大声,生怕慕晚歌听到了真的卸她一只脚。
何梦冷笑声:“我只恨自己现在为什么不再重些,压死你个大傻叉!”
郑茹紧紧的咬着后槽牙,却不敢扔下何梦,也不能破口大骂。
“没吃饭啊?不会走快点?”何梦催促郑茹。
......
前面,慕晚歌走的有些久了,她有些不舒适的揉了揉眼,眼睛热乎乎,有股灼烧感。
应该是看雪久了,感染了雪盲症,这对接下来的任务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帮我拿包。”
司冥把黑色包递到慕晚歌手里,她下意识的接住了,却有些不适的闭了闭眼。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人背了起来,耳边传来司冥的声音。
“笨蛋,抱紧我的脖子,闭眼休息会儿。”
她怎么就成笨蛋了?
司冥背起慕晚歌的瞬间,眉头蹙起。
身后少女轻的有些不可思议,轻飘飘的,香呼呼的让人想抱在怀里吸!
司冥继续往前走,心中生出个想法。
要把她养养,摸起来更舒服些。
少年的背温暖健硕,慕晚歌埋在司冥脖间,闻着少年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儿,沉沉的睡了过去。
......
“前面是不是有几个人?”陈平安惊呼的声音把慕晚歌从梦乡里拉了出来。
司冥察觉到身后人被陈平安惊呼声吵醒,目光不悦看他。
“冥哥......”
陈平安所有的话噎在嘴边不进不出,冥哥这眼神什么意思他最熟悉不过了。
那是......要杀人的眼神!!
慕晚歌休息了许久,眼里的灼烧感和异物感淡了些。
她站稳后,司冥自然而然的接过她背上的背包。
“我们过去看看吧。”
走的近了,看到雪地里瘆人的场景时,慕晚歌蹙起眉头。
白茫茫的雪地里,躺了七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光脚女人,她们的肢体冻的僵硬青紫,眼珠子被挖了出来,黑漆漆的让人不忍直视。
这还不是最可怕。
最可怕的是,女人们弓着腰一个接连着一个,被摆放成了一个圆。
每个女人嘴角被人割烂,伤口溃烂至耳边。
“这......这什么人干的啊?丧尽天良吗这不是?”时小北蹙起眉头,很难想象到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心里得有多变态啊!
慕晚歌眯起眸子,这些女人从穿衣打扮看起来,像是民国的军阀太太。
她们每个都长的十分漂亮,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
肚子却臃肿肥大,每个都像是怀孕五六个月了似的。
司冥蹲下,女人的身下压着一封红色信件,他轻轻一抽就抽了出来。
打开信件后,密密麻麻的字眼呈现在几人眼前,前面的每一个字都充斥的委屈难过的味道。
时小北看着秀气的笔迹,下意识的念出了声。
“1928年冬,我终于明白,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跟放屁没有任何区别。”
“他今日又迎了两房姨太太过门,我独自守着空房,猛地想起曾经他许诺与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当年我杜家满门沦为他的垫脚石,如今看来,就是个笑话!”
......
杜明嫣靠在床头面无表情,指甲掐进肉里她却也并不觉得疼,再疼也没有心疼。
婚后三年,这是他迎娶进门的第六房姨太和第七房姨太,是对姐妹。
她虽是正房,但却不如这些姨太太,三年来,一个孩子都没有,挂着正房太太的名,过的却连宅子里的丫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