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序秋面色微变,荷娘刚才说的这许多,她都没有给她透漏过半句。
她怎么会?
杨序秋瞥见不远处的杨涵,面上露出一诡异的微笑。
下一秒,荷小娘便向杨序秋扑来,杨序秋一瞬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荷小也顺势摔倒在地下。
一旁的高欣荣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反应过来,她立刻上前仔细检查。
万幸她只是摔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但是荷小娘却没有这么幸运。她本不想真的摔倒,只是想给杨序秋安排一个罪名。
只是加上月份大了行动不方便才一摔在了地上,她抱着肚子痛的直冒汗。
花园旁都是来往的下人,杨涵像是吓到了,上前道:“二妹妹有什么话你不能好好说,为什么要伤害荷小娘肚子中的孩子呢?”
她说完立刻对着周围大喊道:“快来人啊,荷小娘被人推到了,快叫大夫。”
杨序秋摇摇头,没想到荷小娘处心积虑居然是做这样的事,真是蠢啊。
孩子是她现在最大的筹码,居然也敢拿他的安危来做赌注,就不怕玩砸了吗。
杨序秋被高欣荣扶起,冷眼看着这一出闹剧。
直到荷小娘被台上软轿,她那痛苦的哭喊声才算是消失了。
高欣荣抓住杨序秋的衣袖道:“这可怎么办才好。”
这出伎俩虽说拙劣,但是却有用的很。
人们只要是看见荷小娘那副气息奄奄的样子,自然会把罪责怪到杨序秋头上,毕竟在大家的认知里,没有人回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
杨序秋安慰的拍拍她的手道:“不必担心,你先回去好好养着。”
她如今也是孕妇,这样的场面实在是见不得,万一惊动了胎气,只怕大哥会找她拼命了。
“我还是和你一起吧,我怕她们欺负了你。”
毕竟那是杨家二房的最后一个孩子,若是除了事,这事还与杨序秋有关,只怕会引起一阵风波。
杨序秋见她愁眉苦脸的样子道:“你见她们谁能欺负了,放心就是。”
高欣荣点点头,自己若是在哪里只怕是会影响杨序秋,还是安安稳稳的待在自己哪里才是上佳之策。
高欣荣走后不一会,杨家二房就来了人说是杨远请她过去。
还未进门,杨序秋就听到女子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杨远的眉头紧皱,杨涵在一旁默默垂泪。
一见杨序秋进来,杨远便如同被激怒的狮子:“你明知道荷娘身怀六甲马上就要生了,你还要推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杨远步步紧逼,似乎是想要杀了杨序秋。
他宝贝的儿子若是不能降生,只怕他真的会杀了杨序秋赔命。
杨序秋丝毫不畏惧,她神色如常:“二叔这话真有意思,我与荷娘无冤无仇,何故要推她。”
“你与她无冤无仇,但是与我们二房却是结怨已深。”
杨涵哭的哀哀道:“二妹妹就算再恨我们,但是弟弟终究是无辜的啊。”
杨序秋似笑非笑道:“我并未绝对与二叔一家有什么过节啊,怎么难道大姐姐是认为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才觉得我会心生怨恨?”
杨序秋一向伶牙俐齿,杨涵在她这里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
杨远道:“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你推到荷娘是众人都看见了,若她不能平安生下孩子,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话音刚落,稳婆就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老爷,不好了,夫人摔倒导致气血不同,孩子胎位不正,迟迟生不下来。”
给荷娘接生的大夫是早就备下的,一听到消息就赶了过来。
稳婆急找了两个,也是这京都有名的接生婆。
杨远一听便慌了神:“孩子呢?孩子还好吗?”
那稳婆慌张的摇了摇头道:“若是孩子迟迟生不下来,憋在母体内,只怕能活也会憋成傻子啊。”
“现在应该怎么办。”他的孩子不能出事。
稳婆道:“听说京都中有一位石大夫,艺术精湛擅长施针,若是能请他相助施针正胎位,或许这孩子还能生下来。”
石大夫,这京都有名的大夫中并没有他的名字,不过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那石大夫在哪儿,我这就去着人请他。”
稳婆摇了摇头:“这位石大夫性情古怪,旁人去请他很少有能请来的,他给自己看的顺眼的人治病,若是不顺眼,再怎么都不会来的。”
杨远不屑一笑道:“他若是不来我绑也要将他绑来。”
“不成,那石大夫有独门秘术,只怕您的人还没靠近就已经死伤无数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杨远的脸沉了下来:“那你说怎么办?”
“我听说那位石大夫曾经来给贵府的大夫人看过诊,或许会有交情。”
杨远看了看一旁端坐着的杨序秋道:“原来是他。”
杨远听着屋里女子的叫喊声,走到杨序秋面前道:“你快去将石大夫请来,她们母子的命就有救了。”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杨序秋仰起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道:“凭什么?”
“就凭她是你推到的,你就应该负责。”杨远冲着杨序秋大声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