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家没事定这种规矩啊……!”傅筱晚声音依旧是微微颤抖着,她伸手抓住了萧时野身上的睡衣。“我怕黑!萧时野我怕黑!”
傅筱晚说话的断句,不由得让萧时野想起了几年前他生日那天傅筱晚说的话。
——“我怕你,萧时野我怕你!”
萧时野迟疑了几秒,而后鬼使神差的问了傅筱晚一句。
“那你怕我么。”
傅筱晚紧紧的攥着他身上的所以,将头埋进了被子之中。
“晚晚,别怕我。”没等傅筱晚回答,萧时野便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发丝安慰。
男人身上的檀香味是有安神功效的,傅筱晚害怕的从抓睡衣到抓手臂。
“我去睡沙发。”萧时野知道,现在的很抗拒他。
“别!别走!”傅筱晚抱住了萧时野的手臂,声音里带着些许无助。
这么多年了,这是傅筱晚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挽留他。
傅筱晚很傲,尽管她从小没有出众的家世。
“太黑了……”傅筱晚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别怕。”萧时野只是摸了摸傅筱晚的发顶。“我在。”
傅筱晚眉头紧皱闭上了双眼,现在只有这檀香的味道能让她内心平静下来。
这一晚,萧时野也感受的出来,傅筱晚很怕黑。
以前不怕。
她还说过,她理解萧时野脾气差的原因。因为她曾故意将眼睛蒙着生活过一天,确实会让她很烦躁。
可是萧时野的黑暗日子不是一天,那是以年为单位的。
“晚晚。”萧时野眼睫下垂,尽管黑暗让他看不到傅筱晚的样子。
他也只叫了一声晚晚而已。
直到半个小时后,萧时野可以明确感受到怀里的女人呼吸平稳了下来才从床上离开。
他熟络的走到抽屉前拿出了药瓶,倒了一粒放进了口中,而后手掌放在自己的胃部揉了揉。
萧沉那个崽子,真是孝死他了。
他沾不得半点辣,只一点就能让他胃痛难忍。
今晚,他应该睡不着了。
本来这个时间,他应该去处理文件的。可是看到床上安静睡眠的女人,萧时野是舍不得离开的。
……
次日一早,傅筱晚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眉头微皱着想去摸手机,只听到身边的男人闷哼了一声。
“嗯……”
“往哪摸?”
傅筱晚闻声条件反射的坐起身,抱着被子一脸防备的看着萧时野。
“摸.我手串上了。”萧时野说着将那红豆手串戴在了她的手腕之上,那抹暗红色刚好与他的肤色相配。
“!”
傅筱晚看自己摸得是手串,倒是松了一口气。
她刚刚听着萧时野那闷哼声,还以为摸到了……!!
还好,还好是手串哇!
萧时野看了一眼傅筱晚响着的手机,随即滑动了接听。
“晚晚,我是爸爸。”电话那边的傅父的语气算得上很好了。
“萧时野。”萧时野只是说了自己的名字。
“四少啊……”傅父听到了萧时野的声音明显惊了一下。“哎,我是晚晚的爸爸!”
“我们睡着。”
傅筱晚听着萧时野这虎.狼之词,连忙就想抢手机。
“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