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累了吧,我刚切了水果。”琴姨拉着姜茴的手。
姜茴冷淡了二十几年,突然被人这么热情的对待,一时间手足无措。
她向秦越求救,后者却视而不见。
直到姜茴嘴角笑僵,秦越才开口,“夫人慢热,太热情会吓到她。”
琴姨放开手跟姜茴道歉,姜茴如临大赦,根本没时间纠正称呼。
怕他们再说什么,姜茴左看右看,转移注意力,“这是什么?”
入户门有个突出来的金属配件,秦越来不及提醒,姜茴的手按在了开关上。
“啊!”
瞬间,一盆水倾泻而下,姜茴和秦越浑身湿透。
“门口怎么还安喷头?”
秦越头发湿透,水滴在胸口,性感和清冷交融汇合,却奇异让人心跳加速。
姜茴默念一句“色即是空”,和他拉开距离。
“是防火装置,庄园地方大,安装的水喷比较多。”
“楼上主卧有衣服。”
他冷静的拿毛巾擦胸口,姜茴骂了一句“妖精”,急匆匆跑上楼。
秦越下意识抬头,见她穿着素色连衣裙,打湿后贴在身上,曲线随着跑步高低起伏。
秦越喉咙一紧,别开目光。
福伯和琴姨偷偷窃喜,二爷这颗不开花的枯木终于逢春了!
庄园只有两个佣人打理,不常住人,姜茴以为就一两件衣服,拉开衣帽间琳琅满目的衣服配饰,还都是当季新款。
换好衣服,姜茴对着镜子欣赏。
秦越突然出现在镜子里,姜茴慌忙回头看见他跌跌撞撞闯进来。
“你怎么了?”
他面色青紫,走路虚浮,额头上冒着虚汗,姜茴很快察觉到是毒发的迹象。
“柜子里左边第二格……”
话没说完,秦越就倒在了地上。
姜茴连忙打开柜子,有一小瓶药。
没有标签,应该是特配完。
姜茴拿出一颗塞进秦越嘴里,又拿了一颗刮了粉,准备拿回去研究。
喂完药姜茴给他把脉,明显平缓了不少。
他身体里的毒日积月累已经深入骨髓,除了压制没有其他办法,照这样下去,不出三五年……
姜茴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是豪门斗争必经之路,轮不到她来管!
她环顾周围,秦越一直精神状态都很好,进了这个庄园就毒发,难道只是巧合?
手里的药落在地上,姜茴弯腰,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丁香。
这是不属于他身上的味道!
刚才和现在唯一的变化是他身上的衣服,这就奇怪了。
衣服常年是福伯琴姨整理,出了问题也只能是他们做了手脚。
那两人可都是秦越的亲信,会害他?
半个小时后,秦越缓缓睁开眼睛。
姜茴在他的视线下解释道,“你毒发了。”
秦越皱眉,脸色阴晴不定。
“福伯琴姨呢?”
“应该在楼下。”
姜茴看了一眼秦越,她能想到的,秦越应该也能想到。
突然发现相信了几十年的人背叛自己,一定很难受。
姜茴有些可怜他,她虽然苦,至少身边还有个李妈可以信任,可秦越从小到大生活在尔虞我诈,连一个安稳觉都是奢侈。
秦越下了床,电话在床头柜上响起。
他按下接听,“说。”
电话那头,萧然焦急的说,“二爷,拿芯片的人不是姜茜是姜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