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秀才生学舍到大门很远,不过来的时候,他们注意到了主路路边有几辆专门拉人的马车,他们往前走了些,到了主路上,便雇了一辆。
坐上马车,他们一路往正门前去,还没到门口,便看到了往正门去的韩中林和许召南。
他们连忙让车夫停车,从马车上下来。
“韩公子许公子!”花满满惊喜地道。
韩中林和许召南看到花满满和楚宜年竟然在太学之中,惊讶万分。
“你们怎么进来的?”韩中林问道。
花满满道:“是云祭酒带我们进来的,宜年的入学手续都办好了,我们也找好了住的地方。”
韩中林道:“那太好了,我还想着待会儿要怎么把你们介绍给祭酒大人呢,没想到你们自己倒办好了。”
“你们这是要出去置办东西吗?我们来给你们帮忙吧。”许召南温言道。
花满满笑道:“其实我们也是出来找你们的,我们已经进来了,怕你们在那里空等。不过,这样正好,我们回客栈一趟,把马车和行礼都拿过来。今天下午还有经义会,你们应该也要准备吧,我们这边自己能行,等你们经义会结束了,再来帮我们也不迟。”
经义会是祭酒司业还有很多学官都在的大场面,对韩中林和许召南应当也挺重要的,太学那么多学生,都是各府各地的天之骄子,便是想要拿到会试的名额,都不是一件易事,所以只要有机会,就一定得多在学官面前表现自己,给学官留下深刻印象才行。
韩中林和许召南听花满满这么说,也没有客气。
“经义会一个半时辰就结束了,晚上我们一起来帮你们。”韩中林道。
“嗯,那我们先去客栈搬东西了。”
和韩中林他们告别,花满满又多付了些银钱,让太学的马车把他们送到了客栈。xしēωēй.coΜ
回到房间里把所有的行李都收拾了,又去了后面的院子,把马车拉上,花满满还进了菜园子里,把大黄放了出来,放到了马车的后车厢。
楚宜年出来的时候,花满满已经都收拾好了。
他们驾着马车,一路进了太学。
楚宜年的太学令牌还没有下来,不过门口守着的人对十岁的楚宜年印象深刻,便没有为难他们,直接让他们进去了。
带着行李一路赶车到了秀才生学舍。
花满满把大黄放了下来,让它在院子里跑着。
可乐也被楚宜年栓到了一边。
院子里杂草几乎过膝,屋子里也泛着潮气,破旧不堪,收拾起来是个大工程。
整个的学舍的格局和四文馆的学舍差不多,两间厢房,一间书房,一间杂物间,一间灶房,角落里还有个茅房。
不过相比四文馆的学舍,厢房要大了不少,书房更是大了整整一倍,书房里还有一间会客的茶室,虽然破旧,但还是能看得出来很是典雅,收拾干净之后会很好看。
简单把楚宜年的正厢房收拾出来,便已到了中午。
两个人一起吃了些干粮,花满满道:“宜年,下午你出去转转,看看经义会在什么地方,我一个人在这里收拾就行了。”
“嗯,好。”楚宜年乖巧地应下。
吃过饭,他又帮忙打扫一会儿,便出去了。
花满满默默把自己的房间打扫干净,换上床褥,又把前院后院的杂草清理了一番,扔给了可乐。
收拾差不多之后,花满满便想去杂货铺购置一些摆架和日常杂物。
杂货铺都在主路上,离他们这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花满满便一边熟悉周边的情况,一边往主路上走。
路过一个假山的时候,忽然听到后来传来几声女子不健康的声音。
花满满愣了一下,好奇地悄咪咪扫了一眼。
假山后面,一个穿着太学生员服的中年男人正搂着一个身着桃红粉裙的女子,两个人光天化日之下,忘情的拥吻着。
那男人的手还在女子身上到处游走……
花满满连忙往后一撤。
好家伙,这大白天的。
知道的知道这是太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花楼呢……
“哎呀,不要……你都不给人家一个名分……”女子哼哼唧唧的娇嗔道。
“盈盈宝贝,要是我不愿意给你名分,我天打雷劈,这不是我家那母夜叉死活不肯让我纳妾吗?这里是太学,我多少要注意身份影响,等以后我当了大官,一定把你娶进门做姨娘。”男人油嘴滑舌地道。
女子娇哼了一声,“我不要做姨娘,你要是当了大官,就把那个女人休了,让我做你的大夫人嘛!那个女人有什么好,黄脸婆一个!”
“你都说她是黄脸婆了,还怕她做什么,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要把那女人休了,咱们得慢慢筹谋,得等我当上大官再说……乖盈盈,先给我香一个……”
男人的话音刚落,假山后便传出女人的笑声来。
花满满有些尴尬,默默地走开了。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别人的事儿,她也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