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约半个月头上,陈姐打电话告诉我一小时后就和前夫会面,为了保证百步以内没有寡妇,她特地想办法把地点约在一个大学的足球场,而且是没有比赛的时候。过程很顺利,陈姐和前夫碰头用了半个多小时,代价是两人差点打起来,为了拖足时间,她只好用指责对方来实现,结果前夫被惹怒了,激烈地吵了起来。不过好在事办成了,次日一早方刚告诉我,阿赞平度已经把古曼童制成,让我去方刚家里取。
我第一次去方刚的家,就在芭提雅那家ktv不太远的一栋旧式公寓里,屋里很乱,屋顶的吊扇慢慢转着,桌上有很多空的啤酒罐。他把一个东西交给了我,是一个丰乳裸体女人的蹲像,下面有底座,女人双腿分开,连阴部都刻画得清清楚楚。
方刚坐在沙发上,把腿跷起来架在桌上,嘱咐我:“这是伊霸女神,比佛牌法力还要生猛。你告诉事主,把女神压在被施法者的照片上面,再让她来月经的时候,在被施法者的出生时辰把当天经血涂在女神阴部,同时把要达到的目的说出来,连续五天。这个阿赞平度很邪的,但心愿达成之后,要在一个月内将被施法者当天的精液涂在女神阴部,连续五天,否则女神会要生气。”
我佩服得不行不行的,这都是什么规矩啊?但一想反正也不是我来供奉,管他呢,照例用笔记下来。我正欣赏着这个伊霸女神,方刚把手平着伸出来:“一万泰铢。”;笔
“钱不是付过了吗?”我问。
方刚有点不高兴:“你把我忘了吗?我的介绍费和辛苦费呢?”
我这才想起来,说:“方先生,你上辈子不是穷死的吧?介绍费就收一万?我今天只带了五千,多少就这样了。”
方刚斜眼看了看我:“那你湊够一万块的时候再来。”他刚要伸手去拿女神像,我抢先抓在手里:“方先生,阿赞平度的钱我早就付了,这介绍费你事先也没说多少,总不能让你漫天要价吧?做生意得讲诚信,就算这次我给了你,下次再有生意我不见得找你了,你觉得是得到的多,还是失去的多?”
方刚嘿嘿笑了,用慢动作把钱拿在手里,又慢慢数了一遍,点点头:“有道理,这次就给你个面子。”其实我不是心疼这钱,而是不想养成对方言不二价的习惯,对以后做生意不太有利。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这么邪门的东西能邮寄回中国吗?别被海关给没收了。”
“那么多古曼童都是怎么运到国外的,偷渡吗?这叫泰国工艺品,海关没有权利没收的。”方刚笑着回答。我一想也是,把女神小心翼翼地装在背包里,临走的时候对他说:“方先生,你这屋子最好抽时间收拾一下吧,都有发霉的味道了。”
方刚坐在沙发上,抬眼皮看了看我,哼笑了声,继续反复地数着那五张钞票,似乎成了固定的习惯。